砰砰砰砰!
一声声炸响突然从洞外传来,思绪各异的姐妹们顿时被惊醒,有些好奇的扭头望去,只见门口的蓝溪和紫馨欢呼雀跃的跳了起来。
“烟花,好漂亮的烟花。”
两个小姑娘小手指着天空,脸上洋溢着惊喜的笑容。
“走,我们也去瞧瞧,又不是过年过节的,到底是谁在放烟花。”
黄雅第一个站起来,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橙心,绿涟,以及抱着青清的赤月跟在后面。
女孩子似乎都很喜欢美丽的事物,而烟花又偏偏那么美,又怎能不喜欢呢?
很快,七姐妹在洞门口站成一排,瞧着一只只烟花冲上天空,炸成一个个美丽的图案,很是古怪。
更古怪的是,这些图案在连续爆炸中不断地变化,最终成了七只大小不一,且颜色各异的蜘蛛,久久不散。
七姐妹终于明白过来了,这场烟花,是为了她们而放。
烟花绽放的光彩之下,一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他嘴角翘起,带着难以言说的笑容,一步步走来,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最后只说出了四个字。
“我回来了。”
话刚说完,蓝溪就跳到了他的怀里,黑乎乎的一双小手各自抓着半个红薯,将其中半个递到了男人嘴边:“沈哥哥,请你吃红薯。”
男人当然是沈浪,他笑嘻嘻的一口咬下红薯,顿时烫的嗷嗷叫了起来,七姐妹掩嘴偷笑。
还在烤红薯的红孩儿,很是疑惑的挠着后脑勺,似乎在想她们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张开嘴'阿巴阿巴'的吱了几声,又开始喷火烤红薯。
沈浪放下了蓝溪,拿出了,掀开盖子,念动咒语。
顿时间,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宛如喷泉般朝着四面八方喷洒而下,覆盖了整个狮驼岭。
好似那时隔了四年的第一场雨,七姐妹从掩嘴笑,变成了捂嘴震惊。
沈浪吊儿郎当的走到了赤月面前,微微弯腰,一手负后,一手递出:“这位美丽的女士,四年来的第一场雨,我能请你跳为了表示激动情绪的第一支舞么?”
赤月纵有万般复杂的情绪,最终也还是化作了盈盈一笑:“好啊。”
夜色之下,星月明亮。
烟花已逝,水浪如瀑。
六姐妹雀跃的在雨中旋转,跳跃,闭着眼。
赤月换上了那双高跟鞋,一手挽住沈浪的脖子,一手与他五指绞缠,跟着对方的节奏,跳出了今晚的第一支舞。
沈浪有些差异,这瓜婆娘的舞艺进步神速,竟然已经能毫无压力的跟上他的节奏,而且还是在穿着高跟鞋的前提下。
他不是傻子,当然能想到赤月肯定练习了很久。
为了谁而练习?
沈浪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瞧着赤月被雨水侵湿的头发,衣服,勾勒出了动人的曲线。
沈浪眼中没有多余的念头,有的唯有感激。
若有一人为你而练习某件事情,你也一定会感动的。
大雨倾盆,珠落玉盘般在狮驼岭噼啪作响。
有屋外的小孩展开双臂,小脸朝天,张嘴接住了雨水,润滑了喉咙,甜丝丝的好似参了蜜糖。
“娘,娘,下雨了,快出来。”
小孩咕噜噜的喝了一大口雨水,然后低头抹了一把刺激着眼球的水珠,冲着身后的洞府大声叫喊。
“瞎咧咧什么,狮驼岭怎么可能下雨,你这熊孩子就是欠...”
穿着花袄子的妇女从洞内出来,边走边没好气的嘀咕,可嘴里的话还没说完,便瞧见了月色之下那入一道道瀑布般垂落的大雨。
她伸出双手,接住了落下的雨水,北方的初秋,冰凉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