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峻熙的师母匆匆归家见到罗峻熙先将情况讲了一遍。
看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在师母看来左小麦带两个小毛贼直接去县衙那能说清楚么?尤其是她们被抢的一方并没有跟着。
而好些事不是将毛贼扔到县衙门口就可以的到头来应是要由她夫君或是罗峻熙出面才能讲清楚。
随着讲述罗峻熙听明白了。
他放下棋子扭过头看眼恩师的侄女。
“侄女”发觉罗峻熙的目光扫了过来想起自己眼下惨不忍睹的样子脸登时臊得通红。。
顾不上整理头发赶紧挪了挪脚试图将自己藏到姐姐和嫂子身后。
她总觉得罗举人那一眼似在说:“你怎么出个门还能惹出麻烦。”
先不论罗峻熙是怎么想的。
倒是罗峻熙的恩师和师母打心眼里觉得侄女是个麻烦。
就这师母还没有提起侄女给左小麦难堪的事儿。
要是提了罗峻熙的恩师只会更加生气。
此时罗峻熙的恩师在强压着火气这才发现今日侄女的穿戴。
他这人本来就古板地认为一个人只要穿金戴银就是和爱慕虚荣挂钩就更不用说如今还因为这身打扮闯了祸。
管教不当、有失女德还毫无担当。
自己惹的祸让别人去报官。
恩师心里甚至还埋怨了老妻以及自己的女儿和儿媳妇。
心想一个两个的全都回了家让罗峻熙的妻子去县衙送人这算怎么回事儿?
这份高下立现的对比让他在学生面前有些惭愧。
但无论怎样先处理问题要紧脾气要压一压。
“有没有人受伤?”
罗峻熙的恩师听闻没有人受伤仍有些后怕对罗峻熙道:“早知如此那时你提出要跟着同去我不该留你陪我下棋。现在外面世道乱啊。”
罗峻熙知道老师是在变相的道歉笑了笑说:“恩师不必内疚不瞒恩师要是早知会发生这种事情学生更应该留下陪您下棋。”
“为何?”
“因为我去才是给我媳妇添乱她还要分精力护着我。”
嗯他一直是被保护的那个。
被媳妇保护的好好的他很骄傲。
谁的媳妇能做到啊?
罗峻熙的恩师却听愣了。
从罗峻熙的话里听不出真假只能直愣愣看向师母。
师母点了点头边回答受伤的是小贼罗峻熙的妻子只动了几下就将人制服边心想:
怪自己没有说清楚这才让自家夫君误会自家夫君还在那里以为是路遇好汉擒的贼呢其实并没有。
那罗夫人功夫好极了, 小小年纪, 面相上看温温柔柔, 收拾毛贼手段却极为凌厉。
所以别说她夫君误会了就连她这种亲眼见的, 直到现在还感觉像做梦似的不敢相信。
另外, 师母还有句心里话没露出来。
她心想:
往后自己再不会以貌取人了。
从左小麦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 你以为人家没脾气, 你以为人家憨厚看不出听不出来什么那都是你以为。
要不然那位罗夫人, 不会在踩着小贼时才回答那番话。
而且回话时那位你以为的乡下姑娘眼中透露出的全是自信和坦荡。骑马离开的背影似乎也在教你:“女人家, 不是只会比穿戴和煮饭。”
此时的师母还不了解左小麦的经历。
要是知道小麦在这几月间见识过太过血腥, 也曾不输于男儿做过遨游屠戮的鹰, 那她就会理解小麦为何会和大多数女人家不同了。
恩师强行吸收这个令他很意外的消息, 道:“我们这面没人伤到也要去看看那两位毛贼不是被伤了?他们要是伤的很重, 我们要陈情一番。像这种什么也没抢到的到头来犯人被重伤也是麻烦事。”
“恩师不劳烦您, 学生去就行。”
“不理应由我去。”
罗峻熙只能再次语出惊人道:“我的意思是, 恩师事实上我们都不用去, 因为县衙那个地方我媳妇比我都熟。”
罗峻熙为了证明这不是推辞, 还举例道:“有时在街上遇见一些年纪小的衙役他们见到我媳妇会主动打招呼叫麦姐叫我姐夫。”
嗯一向是从他们麦姐那里论。
想必从边境回来后往后更会如此。
屋里这几人包括默默上茶的书童都一顿:“……”
不过由于发生了小意外, 罗峻熙还是打算提早离开恩师家。
且对恩师家人惹出的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存在不满。
没有这位恩师他考不上秀才。
没有府城书院的山长他也考不上举人。
虽然再不会听他们授业解惑了, 很是遗憾。他下一步要进京求学教导他的会是唐大人引荐的大儒。离开边境时就已说好。
但是这几位老师他这辈子都会感恩。
所以他提早离开是另有原因。
为了一个压在心里的小
秘密。
他得尽快赶去县衙阻止李知县见到小麦。
倒不是说李知县和他媳妇有啥这个是不可能的罗峻熙觉得他媳妇目前眼里还是很有他的往后他再好好表现能更有他就是一种直觉在作祟。
要不说呢这事儿无根无据只能是这辈子不能说的秘密。
县衙门口。
“姐夫恭喜你啦咱这些人回来就听说了您又高中举人是这个。”说话的人和他们去过边境, 又是一起回来。双方都很熟悉。
罗峻熙:“……谢啦见到你麦姐了吗?她不是来送几个小毛贼?”
“喏那不是我麦姐坐骑嘛我叫人给喂喂。听说她刚将人扔进牢房里, 应是快出来了我去帮你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