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我给你提供一个住的地方，总不能让你白住吧！我得收点房租，不然就太亏了点。”
我板着个脸，声音中没有多少感情变化。
“是是是，说得对，这是应该的。”
于川老怪看着我，连连说道。
看着于川老怪的那个样子，我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
“老家伙，这次来见你，还是有求于你。”
我态度好了许多，毕竟有求于人，我也不能太过板着脸，虽然这个人是我的囚犯。
“修炼上遇到问题了？关于先天半境的问题？有什么问题你就直说，我知道的，我就给你参谋参谋，不知道的我也不会乱说。”
于川老怪看着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听见于川老怪这么说，我直接将我遇到的问题告诉他。
他一听到我的问题，就乐了。
“小子你是要淬炼身体？”
于川老怪看着我，惊奇的说道。
“嗯！”
我点点头。
“你这身体，按理说已经比一些先天半境的强了，但是确实没有蜕变成先天之体，至于问题是什么，我有些猜测，可能跟你修炼的东西有关，你的原始法太过于强大，修炼出来的体魄和真元其实都很强大，就以你现在的真元而言，就是对比先天半境，其实你也不弱了，再加上剑意，先天半境也不敢跟你的剑芒硬碰硬，但是……”
于川老怪说着说着，突然转折。
我一听到“但是”这两个字，知道重点来了，于是打起精神，认真听讲。
“这并不能代表你的体魄跟先天之体扯上关系，也不能说你的真元跟先天法力车上关系，你可知道，先天的意义？”
于川老怪一个转折，我以为这老家伙要讲重点，结果讲重点之前还抛出一个问题，让我恨得牙痒痒。
“先天代表着一次新生，一次生命的蜕变，代表着跟天地建立新的联系，一种规则上的联系。”
这些答案我早已经烂熟于心，在藏书阁中，我已经看了很多遍了。
“对，先天代表的就是蜕变，一个新的开始，无论你的肉身多么强大，真元多么强大，只要你没有跟天地建立那一丝联系，你永远都只是后天体质，这点你可明白？”
于川老怪淡淡说道。
我看着于川老怪，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的身体之所以在吸收了许多先天灵物之后，依旧没有完成蜕变，主要原因就是你的后天体质都没有达到极限，或者说距离极限还有很远的距离，才会发生这样的问题，至于你的真元，我估计也还没有达到极限，就算是你吸收再多的先天灵物，也没有办法蜕变，这就是原因。”
于川老怪淡淡的说道。
我看着于川老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这种程度都没有到达极限，这也说明了你的潜力将会极高，而未来，你修炼速度绝对不会慢。”
于川老怪似乎是为了不打击我的自信，所以还是解释道。
“我想知道，怎么能够快速的提升我的真元和肉身，让我的肉身和真元达到可以蜕变的程度。”
我看着于川老怪，淡淡说道。
“你已经尝试过两种力量了，这两种力量都不可以，那你有没有兴趣尝试第三种力量？”
于川老怪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一脸渴望的说道。
“还有吗？”
我皱眉。
“剑意，其实也算是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包裹在技巧之中，很是微弱，所以一般人认为境界并不是力量，只是单纯的控制力量的技巧，实际上任何一种修炼的境界，都是一种力量，其中兵道表现得最为明显。”
于川老怪微笑着，眼中带着神秘。
“剑意是力量？”
我有些不敢相信。
无论是凝剑境、剑势、剑意以及最后的剑域，这些我都以为单纯的是控制力量的境界，并不具有杀伤力，就连剑意四处扩散，具有强大的威力，我也仅仅是因为这只是控制了周围环境的力量而产生的效果。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境界中竟然会含有力量。
“不敢相信吗？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只要是传承久远一些的大势力，他们都知道境界中含有力量，修为的力量是天地灵力，境界的力量则未知，但是确实含有力量，否则之前你杀死那只树妖，你可曾引起天地灵力的变化？可是那只树妖还是死了，这就说明你的凝剑剑意中含有力量。”
于川老怪解释道。
“且不说那一战，就是剑意引动周围的力量，实际上也是具有力量的表现，毕竟如果没有一个初始的力量，天地间的力量又怎么会被引动。”
于川老怪轻声解释道。
经过于川老怪这么一解释，我才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如果没有初始力量，周围的力量怎么会涌动，会被牵引。
“当然，无论是凝剑级别的剑意，还是剑势级别的剑意，或者说是意境级别的剑意，其实所含有的力量都十分有限，不足以直接杀死人，需要引动天地之力，
才能杀死人，但是剑域级别的剑意，可以直接斩杀强者，力量非凡。”
于川老怪眼中闪过一丝向往的神色，声音都有些颤抖的说道。
“剑意中的力量这么稀少，能够淬炼身体吗？”
我有些怀疑。
毕竟从于川老怪的说法中，可以看出就算是剑势级别的剑意，直接威力也并不大，所蕴含的力量也十分有限。
“你还是没有领悟出境界的本质。”
于川老怪摇摇头。
“境界的本质？”
我皱眉。
“我还是教你怎么用剑意来淬炼身体吧！”
于川老怪并没有直接给我解释所谓的境界的本质，而是交给我淬炼身体的方法。
我也没有追问，只是点点头，于川老怪既然不肯说，我也不会强行逼问，毕竟就算是强行逼问也不会有结果。
“将剑意融合到真元之中，能够让真元攻击力大增，通常情况下，我们都是直接将真元和剑意在丹田中融合之后，在离体攻击，但是淬炼身体的时候，你敢用这样的真元进行淬体吗？”
于川老怪直接发问。
我摇头。
尼玛我又不是找死，谁敢这样淬体，剑意如此凌厉，恐怕还没开始淬体，肉身就会被真元加上剑意撕成碎片。
“但是现在，我教你的方法，就是直接用这种融合了剑意的真元进行淬体，当然会相当痛苦，如果你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你可以选择放弃。”
于川老怪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戏谑。
“老家伙，你觉得我是一个怕吃苦的人吗？”
我看着于川老怪，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不过你老家伙别坑我，我可是熟读各种修炼典籍，像剑道真元之类的特殊真元，可是不能够直接淬体的。”
我警惕的看着于川老怪，淡淡说道。
“能也不能，不能也能，要看你怎么使用，使用多少？”
于川老怪轻声说道，倒有几分高人形象。
“怎么用？”
我好奇的问道。
“直接淬炼肯定是不行的，没有人身体承受得住，但是如果将真元打散成真气呢？”
于川老怪淡淡说道。
“将真元打散成真气？这可能吗？”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真元是真气的进阶版本，真气凝聚成真元之后，其实从理论上来说真元是可以打散成真气的，不过真元打散成真气，凝聚力会下降，会更加难以控制，施展各种攻击手段会变得难度极高。
而且，真气施展出的各种法术之类的攻击手段，攻击力差真元太多太多，根本就不是同一级别上的。
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尝试将真元打散成真气。
“小子，你觉得不可能，实际上已经有人去做了，这件事并不是别的修炼者做的，而是剑道修炼者，曾经有一个剑道前辈，因为感叹剑道修行者的肉身太过于弱小，所以决定创造一个炼体的方法，也就是这个方法，这个方法曾经名噪一时，不过因为这个方法太过于痛苦，是一种近乎自虐的修炼方法，所以后来就直接失传了，我也是机缘巧合才找到这个修炼方法的。”
于川老怪脸上颇有几分自傲的神色。
“老家伙，你这么厉害，该不会是修炼过这一门炼体法门吧！”
我有些怀疑的问道。
“这是自然！”
于川老怪说道。
看着于川老怪的样子，我有些怀疑。
不过并没有说出来，之后我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跟着于川老怪学习打散真元的方法。
这打散真元的方法并不难，一小会儿之后我就已经学会了，不过具体的问题还要具体操作。
学会打散真元的办法，我准备修炼，临走的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个阴魂，这家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守在那一缕剑意的旁边，活脱脱的一个守卫的样子，这让我生出几分不忍之心。
“咳咳，这个，我是在锻炼他，让他领悟一下我们剑道的博大精深，绝对没有虐待它的意思。”
于川老怪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他有灵智吗？”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出一句跟于川老怪的话没有半点关系的问题。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算是有灵智还是算没有灵智，若说他没有灵智，他竟然可以出现在意识世界里面，若说他有灵智，他的表现就太过笨拙，没有一点有灵智的样子。”
于川老怪皱眉，有些纠结的说道。
“难道我的意识世界只有有灵智的东西才能出现？”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你这既然是世界，肯定会有一些世界的特性，所以他出现也不足为奇。”
于川老怪解释道。
“不过按照我的推测，他有灵智诞生的迹象，但是还没有诞生。”
于川老怪最终给出一个明白的答案。
“为什么一定要得到他，为此不惜暴露自己的秘密？”
我淡淡的问道。
这是一个我很好奇的问题。
“我想要做一个试验，这个试验对我对你都会很重要，但是现在我
不想告诉你，因为还不是时候。”
于川老怪纠结了一会儿，最后终于回答了我的问题。
“跟我的意识世界有关？”
我看着于川老怪，淡淡问道。
“是！”
于川老怪点点头。
“随便你，我想通了，只要你没有直接对我出手，以后无论你对这个世界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不过你对我下手之前，你一定要想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不会给你第二个机会了。”
我看着于川老怪，最终说出这样一番话。
“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打算，在做打算之前，要想清楚，能不能解决我。”
我淡淡的说道。
“小子，我说我是真的想要帮助你，可能你也不会信吧！”
于川老怪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说呢？你到底瞒着我做了多少事情，你心里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我不想揭穿你，但是你也不要将我当做傻子，你心里其实很清楚，你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并不是因为我没有证据，也不是因为我心慈手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们相处两年多的时间，你并没有直接对我出手，所以尽管你有些小动作，但是我并没有揭穿。”
我淡淡说道。
“算了，不说了不说了，你小子，除了你那几个红颜知己，恐怕真正相信的人没有几个，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于川老怪脸上依旧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没有理会他，直接离开了意识世界。
离开意识世界之后，我将让他不能跟世界沟通的禁制取消了，让他能够正常感知外界。
回到现实世界，我开始学习将真元打散，然后用融合剑意的真气淬体。
不过这种技巧说起来简单，但是实际上操作起来却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