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篱激动的险些站起身来,她转头又惊又喜地望向雾蕊。
雾蕊对她一笑,微微按住安子篱。
“姑娘,奴婢就说了,陈大人一定会来的,您先坐着,我给陈大人送笔墨去,您要稳住了,陈大人一定不会让姑娘失望的。”
雾蕊端着早就给陈卿阎准备好的笔墨下了楼,而这时,堂下的人忽然从嘈杂变成了静默。
他们都在凝视着陈卿阎,对他的到场极为惊讶。
且不论陈卿阎的身份,单说他的文采,便是年少时也能提笔名震京城。
陈卿阎都来了,他们再比下去。恐怕就要自取其辱了。
雾蕊走到陈卿阎的面前,对陈卿阎行了一礼。
“陈大人,这是给您的。”
雾蕊在把笔墨递给陈卿阎的时候低声对他说了一句,“大人,我们姑娘已经等您很久了。”
陈卿阎抬头望向二楼的雅间,安子篱的身影在垂帘之后若隐若现。
他心头一动,今日安子篱所穿的,正是他最喜欢的绯红色。
还未定亲,可陈卿阎却莫名的觉得今日的场合就像一场盛大的婚礼。
雾蕊邀请陈卿阎坐下,给他指向前面三个小厮手中所拿的横幅。
“陈大人,这便是题
目了,只要您答对三题,便可胜出。”
陈卿阎看了一眼,忽然眉头一挑。
这前两题就有一些晦涩难懂了,俨然都是安子篱自己出的题,为的就是刻意刁难这些来参加招亲的文人们。
他这文风对别人来说,想要解题十分艰难,但对于陈卿阎来说,就是再轻松不过了。
他素来与安子篱有书信往来,对于安子篱字里行间所有表达出来的意思一看便懂。
而是第三题,更是他们在黄安江边停下来歇脚的时候,听到的一个路过老者说的民俗故事的最后两句。
陈卿阎忽然有一种自己被算计了的感觉,原来等自己是一回事。,想成全自己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陈卿阎莫名的就很喜欢安子篱的这种算计。
他挥毫落笔,飞速在纸上写下了那三道题的答案,速度之快令旁人瞠目结舌,甚至有一人被惊的连手中的笔都掉了,溅起了一片墨迹。
片刻后,堂下终于被敲响了第三声锣。
安子篱站起了身来,激动的隔着垂帘和陈卿阎对望。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竟有一名文人和陈卿阎同时答出了这第三题。
听着楼下的高呵,安子篱忽然一颤,有些慌了神。
怎么回事
?
那民俗故事只有她和陈卿阎二人听到过,就连当时跟在身边的张生都因为外出猎兔子而错过。
这人怎么会知道?
堂下的人以为大局已定,原本已经准备放弃了,正要离开,可就见陈卿阎和那人一同站了出来,瞬间便来了兴致。
看来今日这激烈的比拼还尚未有定论呢。
雾蕊一路小跑的回到二楼雅间,“姑娘怎,么办?”
这题原本就是为陈卿阎准备的,在安子篱的预判中,只会有陈卿阎一人答对这些题目。
可如今却……
子篱皱起了眉,“你去告诉他们暂且休息一下,接下来会有第二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