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死在了他的家门口,而且死相也算是离奇了。
谣言向来都是离谱的,传来传去就真的可能变成了他们家杀了人。
安信侯顿时慌了,“那怎么办呢?咱们得先想办法撇清关系呀,要不然可就遭殃了!”
这侯府上上下下,近百口人,一旦出了什么事,后果可是他们承担不起的。
安信侯急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要不然我明日就请奏面见皇上,把今日发生的事说与他听,总之先撇清干系,后面再查出什么,也跟咱们没关系了。”
安子篱悠悠的抬起头,看向安信侯,一字一顿地反问道。
“父亲怎么就知道皇上不知道这件事呢?”
安信侯皱了下眉,不理解安子篱的话是什么意思。
“堂堂天子,管臣子家事做什么?”
“可毕竟林祖母是我堂兄名义上的祖母。”安子篱淡淡的回答道。
安信侯的脚步顿在了原地,不停的在脑海中翻腾着安子篱刚刚说过的那几句话。
林祖母是安信侯府的外亲,又事关安旭,而安旭恰好就是被皇上亲自下旨,要去严查的那个人。
安信侯越想越乱,越乱越慌。
“那你说这事到底
该怎么办?”
安子篱端起茶盏,慢慢的喝了一口,才道。
“如果有人想把林祖母的死冤在侯府里,那就干脆坐实了。”
安信侯瞪大眼睛,气的胡须都吹了起来。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要把整个侯府都拿去给她一个老妇人陪葬?”
“并不。”安子篱摇头,“女儿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引出背后主使的人,诚然,皇上也是这么想的。”
安信侯惊讶,“你才进过宫几次,更别提这些日子以来你根本就没面见过皇上,你怎么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可莫要胡乱揣测,免得惹祸上身。”
安逸臣有些听不下去了,便道。
“妹妹,你有话就直说吧,可别吓到父亲。”
“那好吧。”安子篱放下茶盏,“有些事,原本是不愿意让阿兄和父亲知道的,怕的就是你们受惊吓,不过事已至此,说了也无妨。据女儿所知,堂兄并没有死。”
安旭?
安逸臣和安信侯同时转过头去,陡然瞪大眼睛。
刚才催促安子篱说实话的安逸臣也难免惊讶,“你怕不是信口胡说的吧?他的尸体都已经被送还回去下葬了,怎么可能还没死呢?”
“可是
如果我说我是亲眼见到了他还没死呢?”
安逸臣登时咬住了嘴唇,安子篱向来都不是一个胡言乱语的人,如果这事是从人的口述中听到的,那倒有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才会让安子篱产生这样的想法。
可若说是她亲眼看到的,那恐怕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