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面纱蒙住脸,可表情却分外狰狞。
既然安信侯府把她当泼出去的水,那就也别怪她大义灭亲了。
安子篱又休养了两日,终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
她在雾蕊的搀扶之下走出了院子,活动了一下身体。
“这人确实不能老是躺在床上,不然一把骨头都酥了。”
张生在旁看着安子篱,轻笑道。
“也不知道是谁前几日
虚弱的连床都下不了呢?”
安子篱转头瞪了他一眼,“张先生莫要再提了好吗?好不容易被你抓到点把柄,就翻来覆去的念,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张生摇摇头,“我只是阐述事实而已,姑娘莫怪,我今日就要出府了,你有什么话想让我带给陈大人吗?”
“让他莫要心急,万事以自己为重,安信侯府这边我还有把握。”
张生挑了挑眉,“你呀,果然还是在乎他。”
他背着手走了出去,算了算了,多情的女人,总是难以理喻。
相声离开了安信侯府,直奔陈府而去。
陈卿阎这几日一直闲在家中,偶尔出去看看案子的进展,张生来的时候,刚好把他堵了个正着。
他抱着手臂,靠在门边,看着里面对着书不知在看着什么陈卿阎的轻笑了一声。
“陈大人,书都拿反了。”
陈卿阎这才抬起头来,“你怎么来了?”
“好歹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来看看你怎么了?”
张生毫不客气的大步走了出来,抽走陈卿阎手里的书。
“诗经?这里面可是有不少情意绵绵的诗呢,陈大人,这么想念人家怎么也不写封信过去?”
“
你自知我为什么不写信。”
张生轻笑一声,在陈卿阎对面坐下。
“你放心吧,你的心意安姑娘都懂的,她理解你,也愿意等你。”
“我明白。”陈卿阎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把那本诗经抢了回来,“别乱碰,这可是孤本,我好不容易找来的。”
“知道陈大人爱惜东西,不过我今天带来了安姑娘的话,她希望陈大人也能多爱惜自己,不要老把自己卷进是非之中。”
如今的形势,陈卿阎和安子篱都看得明白。
皇上之所以阻拦,也不过就是因为他们之前插手的太多。
现在想想也的确如此,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因为他们总是因为是端屡次三番的搅和在一起,这番情意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说出来。
“请她放心,自然会听从她的嘱咐。”
张生摇了摇头,“有什么话,你还是亲自告诉她吧。等案子查好了,她自然也就能放出来了。”
陈卿阎微微垂下眼眸,“那恐怕还要再等些时日。”
张生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这个案子这么棘手吗?陈大人都被惊动了,竟然还没有查出端倪?”
他转头看到陈卿阎有些阴沉的脸色,忽然一愣,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