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她长得有多大多成熟,内心深处,她始终还是那个感性多过理性的冲动的女孩。
任性,暴躁,但善良,柔软……
心很疼!
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堵在胸口,沐听雪顺手拿过一边的旧马刷。像以前做过很多次的那样,轻轻帮冰云刷起了毛。
以往,她每一次来看冰云,都会这么做,冰云也最喜欢她给刷毛。
虽然已经病到站不起来,可主人温柔刷毛的感觉,还是让冰云舒服得轻轻打了个响鼻。
“很舒服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喜欢。”
说实在的,冰云的状态其
实比她想象中要好。
毕竟兽医已经说了,冰云这几天连东西都吃不下,几乎就是在拖着等死,所以沐听雪回来之前,还以为会见到一个皮包骨式的白马。
可是,她的冰云果然还是个美人。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无论是它奔跑着勇得冠军之时,还是后面拖着残腿,只能被迫退役时,它始终是这座马场最漂亮的白马, 没有之一。
沐听雪突然说:“我想给它最后画一副画。”
静立她身边的封掣侧头看了她一眼:“可是你的……”手。
下意识地反应,是她的手伤。
她……还能
再握画笔吗?
可看着沐听雪那自信淡然的模样,那未尽之语,都已涌到了封掣的喉头,最后,还是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封掣说:“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让祝符帮你准备好画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