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雨堪堪用完点心,正在慢慢悠悠的吹着不断冒出热气的早茶,负责一切家务的刘管事,突然就拎着两柄刀,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锋芒毕露。
宛若月之光。
也倒是华云雨一贯相信这位管事,知道自己往日里对这老家伙不薄,否则,还误以为,这老家伙拿着刀,气势汹汹是来砍他这位华氏家主的。
“老爷,老爷,这……”刘管事在苏家生活数十年,头一次遇到这等稀奇古怪的事情,而且是在大白天,这是要干啥?
也没听着,自家
最近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
前不久迈入五十岁门槛,身子骨还算硬朗的华云雨,也是愣神许久,恍然如梦,“什么状况?”
刘管事摇头,同样脸色无比凝重,“不清楚,还是下人发现的,莫非,有什么仇家上门?”
“胡说八道,华某在帝京城向来安安分分度日,什么时候有仇家了?”华云雨第一时间反驳。
刘管事顿了顿,留了个心眼,“会不会家里人,得罪了谁?”
这下子,华云雨不说话了,毕竟,具体有没有,得问过家人方能知晓,何况,都有人堂而皇之的送刀上门,事情肯定不小。
因为事情太诡异,华云雨不得不重视,于是直接吩咐所有的直系家人,都到客厅汇合,其中包括养育的一儿,一女。
华芬,华仓。
“我就问一句,你们最近在外面,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华云雨开门见山,啪的一声,将早上收到的两柄刀,摆在了桌面上。
众人抬眼看去,一脸茫然。
“爸,这是怎么了?你好好的拿刀做什么?”华仓好奇。
华云雨道,“有人今早送了两柄刀给我华家,背后具体什么用意,想必不
需要你老子我解释了吧?”
随之,这位老父亲,将自己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华仓,这是一种无声的逼问。
华仓顿感浑身不自在,于是嘟哝嘴道,“看我干什么?你儿子最近乖的跟猫咪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有功夫得罪人?”
“真的?”华云雨眯起眼。
华仓两手插袋,将注意力放在刀上,他满不在乎道,“这不就两块废铜烂铁吗?父亲,你有必要搞得这么紧张?”
“你最近惹事没?”华云雨懒得搭理絮絮叨叨的大儿子,而是突然转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向华芬。
华芬正在走神,冷不丁被质问,顿时吓了一跳,她吞吞口水稳定心态后,果断摇头,眼神游离不定道,“没,没有啊,嘿嘿。”
“我比大哥还乖巧,怎么可能出去惹是生非?”
“何况,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有什么能力得罪人?再者,咱华家都这地位了,有几个人敢和咱华家过不去?”
华芬嘴上这么说着,只是联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华芬隐约有点心神不宁,难不成,苏知鸢真的跑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这姓苏的,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