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其扬的行为让舒爽心寒,可更多的却是庆幸,庆幸她双手及时支撑住了地面,她的肚子并没有挨到地面。
她没有出现最坏的结果。
“你的想法我左右不了,可时间是最好的证明。”
舒爽抿唇,低垂着眸子,那黑眸中隐隐暗淡。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裴其扬,实在太为陌生。
可舒爽的无力辩解在裴其扬看来,他却冷冷的嗤笑一声:“无话可说就用这种话来搪塞?哈,舒爽,你少在这里装清高了。今日,我索性就把话给你说清楚,无论你们是怎样谋算的,你生是裴家的人,死是裴家的鬼!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一条狗来对我指手画脚——”
话落,裴其扬狠狠的剜了舒爽一眼后转身离去。
舒爽呆愣在原地,用了好长时间去消化裴其扬说的这些话,不禁感叹,时间真是最残忍的一把刀。
而自从这次对话后,舒爽便想去找黎北辰,可由于裴其扬最近出的事情,导致她无法出走裴家。
一晃一周,这一周时间里,不但有裴其扬出入夜场的各种花边新闻,更有裴其扬身边女人一天一换的报道。
甚至,裴其扬还把女人,每天不重样的带回裴家。
裴其扬的做法很明显,而舒爽却很镇然。裴其扬想用这样来激怒她,她若是管,若是生气,裴其扬还会变本加厉。
要想裴其扬彻底终结此事,也就只有不管不顾。但是,却忽略了一个裴正东。
裴其扬的如此行为,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裴家和他的颜面。裴正东见不到裴其扬人,就只好把火悉数都撒在舒爽的身上,是怒斥:“你嫁到裴家来,事先是怎样承诺的,难道需要我来教你一遍吗?”
“不需要。”
裴正东说这话的时候,舒爽正坐在沙发上,手
中拿着一本杂志在看。她对于裴正东走到她面前没有半点反应。
听到舒爽的回话,裴正东嗤笑:“哟,原来还没死呢?”
舒爽抬眸看了一眼裴正东,她轻轻笑笑:“我活得好好的,大好世界还没有好好的观赏,这么早死了做什么?”
她很清楚裴正东的意思,他不就是在指责她,丈夫在外花天酒地,而她身为妻子,半点作为都没有吗?
“既然还活着,就该清楚自己的本分。最近的新闻你看了吗?瞧瞧,这个裴家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
裴氏被黎北辰大力打压,裴其扬公事不顾,流连于风月场所,这像什么话?
这些事情,光是想想,裴正东就无比的愤怒,言语上是避免不了的冷凛。更何况,他还从不喜欢舒爽。
“这话你说错了,我过来是和你签订协议的,裴家的颜面也不是我在拉低。这些事我上次就处理了一回,你儿子是什么性子的人,给了我怎样的回话我相信也不用我跟你明说。”
舒爽放下手中的杂志,很平静的看着裴正东跟他说出这些话来。谁都有脾气,纵使她在嫁过来之前想过自己的地位。
可万万没有想到,她在裴正东和裴其扬心目中的地位居然是一条狗,怎么可能会不心寒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有所亏欠的人是裴其扬,不是裴正东。
“你要是觉得这些事情很丢脸的话,你可以自己去找他说,想你身为父亲,说话也一定很有威力。避免他不听你的,你也可以找回你的大儿子。”
末尾,舒爽又补充了一句。所有言语都很平静,可字字句句里话语却很揶揄讽刺。
可不是吗。
当时裴其铭也在场,裴其扬和黎北辰两个人都没落得什么好结果,最重要的当事人却下
落不明,这很奇怪。
“少在这里给我伶牙俐齿,那么会说话,怎么不去劝劝黎北辰。纵使黎北辰砸钱厉害,你觉得按照他一人之力能拼得过我这些年扎根的基础吗?”
舒爽的话着实把裴正东给气得不轻,那脸黑沉沉的,宛如阴霾所覆。但是,裴正东也想到了事情关键点。
黎北辰这几日来,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来打压裴氏。
很明显,黎北辰是活得不耐烦了。裴正东不怕正面驳击,也不害怕你死我活,可黎北辰这里,绝不能让黎北辰占尽先机。
他要的是黎北辰死,要一泄痛快!
“这事我会处理的。”
舒爽抿唇,应允。
话落,她站起身来。但下一秒,她又停下了步子,她转头看向裴正东:“该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他不肯我插手他的事情,我也不想他跟我夫妻之间变得糟糕。要想他迷途知返,你这个当父亲的,话比我管用。”
说完,舒爽离开。
有刚刚裴正东的那些话,她有理由从裴家离开。
至于裴其扬……
这些日子里他闹出的事情,她想过要找他当面谈论,可谈又能怎样,那天他的态度清晰而见。
他和她,现在就是一触就燃的焰火。
更重要的一点,她得保护肚子中的孩子,不能让裴其扬在愤怒的时候对她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