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雅雀无声,谁都没有说话,或者说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引火烧身,就算是擂台边上的裁判此刻都闭上了嘴,神情无奈的看着言庆山。
而这一切自然是言庆山预料之中的情况,台下不能动手是没错
,但他现在这样任何人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尽管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清楚他的目的。
而且他这么做不但不会有人说他小气或者斤斤计较,反而还会夸他很聪明,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不知道过了多久,裁判才宣布了这场比赛言庆山获胜,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随后有炼宗的人员将金流和另外一名青年的身体给抬走,虽然两人都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紧急治疗,不然的话还真的会有生命危险也说不定。
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现场安静了不少,大部分人都没有心情再看接下来的比赛了,不时拿余光看向人群中的言庆山。
而言庆山则是像一位凯旋归来的将军一般盘坐在蒲团之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显然是心情非常的不错。
时间来到晚上七点的时候,此刻的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气温也骤降了不少,不少地方都亮起了煤油灯的光芒。
寒鞘雪已经醒来多时,她拿起一张毯子走到庭院中盖在了还靠在躺椅的叶从宁身上,同时倒了一杯刚刚从煤炉上温好的茶水推到靠近叶从宁的石桌边,这才安静的坐在了一遍,煤油灯的淡
淡光芒映照在她的脸颊上,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叶从宁虽然一点冷意都没有,但是也没有拒绝寒鞘雪的好意,他一边看着夜空,一边轻声问道:“休息好了吗?”
寒鞘雪嗯了一声,她确实休息的很是不错,只是夜长风的事情让她没有太高的兴致。
“那看来你今晚上睡不着了。”叶从宁笑着看向寒鞘雪说道。
寒鞘雪笑了笑,摇头道:“这倒是不至于,不过看来少军你今晚也睡不着了。”
“为什么这么说?”叶从宁好奇的问道。
寒鞘雪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道:“当然是看出来的啊,跟着少军你这么多年,你的情绪我多少还是能看出来一些的,是不是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叶从宁微微愣了下,随即苦笑了一身,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么明显的吗?”
他确实是为了翁恨雪和秦惜寒的事情愁了一个下午了,现在他已经可以收敛了一些这样的情绪,没想到还是被寒鞘雪看出来了。
“不熟悉少军的人自然是看不出来,但这并不包括我在内。”寒鞘雪颇为俏皮的笑了笑,这个时候也只有和叶从宁聊天她才能如此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