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丞相忍着笑,垂眸将手中纸钱一下一下的扔进火盆中。
炙热的火焰将他的面容融化。
太子这一番连敲带打的话简直绝了,什么话都没说,但什么都说了,偏偏他还一脸无辜的样子。
让人想发火都感觉对方是因为不懂才说错话。
瞧着大皇子黑沉沉的脸,张丞相就觉得好笑不已。
安元溪厉声质问着,“你之前不是还让皇兄当闲王,为何又让皇兄去守陵,安元木,你是不是容不下皇兄!”
他就知道安元木是个白切黑的!
用最懵懂的话,办最狠的事情。
守陵那是正常皇子该去的地方?
呸,他怎么可能去那里!
安元木面色微讶,“可之前皇兄也没答应做闲王,刚刚本太子还特意问你是不是守陵不高兴,你说很高兴的,难道本太子不是尊重你的意见吗?”
“你!”安元溪气恼,这人特么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
张丞相见大皇子快要气坏了,咳嗽一声提醒道,“两位殿下,不可在这里喧哗。”
安元溪瞪眼,
他被安元木怼了半天,老东西一句话不说。
反过来,张丞相就立马出来维护。
双标也不是这么
双标的。
是欺负他现在就只有一个人/
太过分了!
三个人没有说话,各有心思的在烧着纸钱,直到夜幕降落,也没有一个人说要离开。
这里的氛围压抑的让人不敢进来。
总管刚踏入这里的时候,还愣了好一会儿,常年伴君锻炼出的危险警惕心让他下意识想退出去。
不过好在,安元木也没想迁怒其他人,出声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回太子,何御医说自己又想起来一些关于那晚事情了。”总管恭敬的说着,
那晚……自然是陛下仙逝的那晚。
安元溪听到这话眉头微蹙,冷笑,“安元木,父皇都已经没了,你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找何仲盛给自己翻案,好让自己不再那么愧疚。”
“叫太子,”安元木扶着总管的手,缓缓起身,不疾不徐的怼了安元溪一句,
气的安元溪又想暴走骂人。
叫个屁的太子。
就算是父皇活过来,你也是下毒害父皇的凶手!
“走吧,带本太子去见见他,”安元木说这话的视乎,眼神有意无意的从安元溪脸上扫过。
皇兄好像听到何仲盛有那晚事情,也并没有过多
激动。
难道是他想错了?
不是大皇兄下的毒?
可是不可能啊,除了大皇兄之外,还能有谁会下毒。
二皇兄他早已出城了,也不会有这个能力。
张丞相也在观察着安元溪的举动,心里也有跟安元木同样的疑问。
要么是大皇子心思过于深沉,哪怕事情临到头,也能装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