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暖此言一出,穆天筹和穆尘霄面上皆闪过一抹惊讶:父母在尚且不远游,如今云暖要脱离沈家,哪怕以前积累了再好的名声,也会被人议论纷纷,甚至是各种指责。
皇帝眉心一皱:“你可知,你此举乃是大不孝?”
“回禀皇上,外面的传言云暖听了许多,也仔细思考了许久。我虽然被认回了沈家,但是却没有被写入沈家的族谱,单单是如此,就让沈家承受了这么多的无望之灾,若是真正的被认回去,改了姓氏,那岂不是整个沈家都要不复存在了?”
皇帝仔细打量着许云暖的表情,她言语真诚,不见丝毫的讽刺,可越是如此,越是让人心中生疑。
穆尘霄开口说道:“皇上,命格一事是无缥缈,微臣从来不信。微臣的双腿残疾之后,也有许多人拿微臣的命格说事,说是微臣克服克母,最终连自己都克成了个瘫子。微臣心中时刻想着,若一个人的命格真有这般大的作用,那边境和西羌两军交战的时候,根本不用大动干戈,直接把一个命硬的人扔过去,克死整个西羌不就好了?”
沈青仔细的打量着穆尘霄的神色,心中暗暗猜测着,这一次有关于
命格的流言,是不是穆家故意放出来的。
“皇上……”
沈青刚要开口,便有内侍快步的进来禀报:“皇上,贤妃娘娘前来求见,说是有极为要紧的事情。”
皇帝眼神微动,还是开口让贤妃进来:“宣!”
贤妃快步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焦急之色:“皇上,臣妾有罪,臣妾罪该万死。”
“爱妃这是怎么了?很少看到你有如此焦急的时候。”
“皇上,那盆青松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日一早瞧着变得恹恹的,现在有一些枝条竟开始枯死了。”
“怎么回事?是不是底下的人照顾的不用心?”
“回禀皇上,底下的人用心极了,哪怕是晚上都有两个人专门守着,可不知道为什么,青松就是变得没有精神了。”
皇帝目光深沉,想到了之前纸条上写着的批语:许云暖,命格主木,天生富贵,有助人逢凶化吉之能……
“贤妃,青松可带过来了?”
“回禀皇上已经带过来了。”
“许云暖,朕记得你照顾青松颇有经验,你去瞧瞧。”
许云暖有些迟疑的抬头:“皇上,可是之前的案子还没有说清楚,而且外面又纷纷传言,说我的命格太硬,如今我还
是距离青松远一些会比较好。云暖如何都不重要,可是那盆青松却关系着皇上的长寿和健康……”
“朕明白你的心思,不过,外面的传言无非是说你克父母双亲。朕仔细的想了想,沈爱卿乃是朝中的重臣,自身的安危也不容有失。既如此的话,那不如就依了许云暖所言,让她脱离沈家,朕会搬下旨意,如此一来,许云暖也就算是没有了父母双亲,,再硬的命格也都破解了。”
沈青震惊地抬起头来:“皇上,云暖到底是沈家的血脉……”
“沈爱卿,你这话说过许多次了,让许云暖独立出来,不再和沈家有牵扯,就可保全她和沈家两方。可如果让她继续留在沈家,沈家的其他人你就不顾虑了?还是说,就像是许云暖之前说的那样,沈家是想彻底的置她于死地?”
皇帝声音清冷。
“皇上英明,微臣不敢有异议,只是一时间太过震惊,有些难以接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