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看向一旁的周怀:“你来问吧。”
“是。”
周怀冷声开口:“王小姐,刚才你进门的时候是被两个侍女扶着进来的,看你的模样,似乎是难以独立行走了?”
“是因为摔伤了腰,动一动便剧痛难忍,所以才让两个侍女扶着。”
“可本官问过太医,你摔倒的时候伤到了脊柱,今后恐怕这双腿都难以走路了。”
王丛笑猛得瞪大眼睛:“不可能,太医根本没有说过,太医只说让我静养,说是过两天就会好的!”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这话太医不仅说过,而且沈家的小姐和三皇子殿下皆可作证,可是你却偏生
不信。”
“没有!”王丛笑伸手按上了自己的腿,用力的掐了一把,可疼的地方是腰,腿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知觉,“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
之前分明还有感觉的!
“王小姐,你之前说你没有要杀许云暖和陶宝儿的理由,可如今来瞧,你心中的恨意恐怕已经深沉如海了吧?”
王威连连在一旁叩首:“皇上,小女虽然做事冲动了一些,但是绝对不会做出这般草菅人命之事,而且她根本没有机会认识什么流匪,更加不可能收买他们来取别人性命。”
“王大人,话不要说的这般绝对,你又不是整日跟着王小姐,怎么知道她认识了哪些人?经历了哪些事呢?”
“周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小姐喜欢到处游玩,曾经认识过一位公子,那公子长得眉目清秀,一举一动也颇为俊雅,可实际上,那位公子的真实身份却是一个专门哄骗贵族小姐的骗子,这个骗子便是出身自这一窝流匪。”
“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王大人不妨瞧一瞧我们找到的东西。”周怀说着,拿过一方手帕,放到了王威的面前,“这手帕上的字迹,你应当极为熟悉吧?”
“红豆生南
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是……”
“这是王小姐的帕子,而这方帕子便是送给那个骗子的,这是他们私底下往来的证物,而如今那个骗子已经抓到了手中,而那个骗子的身上还搜出了王小姐的玉簪,玉簪的簪柄是中空的,里面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王小姐对于许云暖的愤恨和杀意……”
周怀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些物证放在了王威的面前:“王大人仔细瞧瞧吧,别的东西都能够造假,这纸条上的字迹写得清清楚楚,王大人应该能分辨吧?”
王丛笑仔仔细细的瞧着:“这帕子……这帕子我一直收的好好的,前几日不见了……这是我闲来没事绣制的,根本没有送给过别人……”
周怀没有言语,只等着王威将那些物证查看一遍。
王丛笑艰难的向着王威的方向爬了爬:“父亲,您相信我,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骗子,什么公子,更加不认识那些流匪,而且我根本没有送过簪子,也没有写过什么纸条……”
王威眼神剧烈的颤动着,神色间闪过极为浓重的挣扎。
周怀拿出了一份供词:“那个骗子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已经供认不讳,证词上签字画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