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别的皇子,若是明着提出了皇帝的病,便是要受罚被骂的。天底下所有的皇帝都是讳疾忌医,生怕自己早些便死了,这天下的荣华富贵便是享受不到了,故而最是厌恶别人说出自己shenzi有疾。
而姬亦禅自小对元和帝不假辞色,在外十五年回京之后,却是变成了fengliu佻达的君子端方,面容俊美,在整个京城却不能找出一人能够超出他的颜色与才华,只偏生他爱江湖策马,看起来又是云端高阳的模样,不少人也对他另有期盼。
一如元和帝,一如太后,一如老夫人与林恒远。如今,又多了一个顾兮。
“哎,”元和帝长叹一口气,显得疲惫不堪,姬亦禅桃花眸中雾气轻轻散了一些,元和帝道:“如今你三皇兄与太子皇兄两人不知为何不和,昊雪与东越如今又虎视眈眈,若非桐城的瘟疫被白君落与那游医快速的解决,只怕如今还未曾缓过神来。多亏了你呀。我这些日子的确有些shenzi不适,便让白君落来为朕瞧上一瞧吧。”
姬亦禅眸中雾气又聚拢,便拱手揖了一揖。魏公公见时候正好,便站出来道:“既然如此,老奴这便去请白神医进来。”
“去
吧。”元和帝挥挥手。魏公公诶了一声,便退身除了御书房。外进来之时,白君落也跟在他的身后,
白君落撩开袍子,大开大合的便跪下了:“草民白君落见过圣上,”
“你起来吧,便与朕来看看,朕这段时日总是心力劳累,喘不上气来,如今天气冷了,更是坚持不了多久,这可是为何如此?”元和帝站起shenzi从案后出来,坐到了一旁的小几旁:“白神医不用急,便在这里坐吧。”
“草民岂敢与皇上平起平坐,还请皇上莫要折煞了草民。”白君落虽然平日里狂放不羁,却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放肆,不过却也没有将自己放得太过卑微。
“无碍,你乃医者,该是对天下病者一视同仁,朕如今只是一个病者罢了,你便坐吧。”元和帝今日心情好了不少,便也开起了玩笑来。
白君落向来是个胆大的,便也在一旁虚虚坐了,宫人端了银盆上来,白君落将袖子挽起,又伸手在银盆中认真洗了洗手,再拿过宫人递过来的白巾仔细擦了擦手,才在元和帝搭了细绢的手腕上把脉。
约半柱香的时日,才换了一只手给换元和帝把脉,最后一炷香以后,白君落才收回手站起身来弯身行礼
:“圣上,草民失礼了,草民已经把完脉了。”
魏公公上前给元和帝将手腕上的细绢拿下来,元和帝才站起shenzi来抖了抖shenshang的龙袍,长袖一挥便将手背在了身后,回到了案后坐下,魏公公到元和帝身后给他捶捶肩头。
“如何,白神医,”元和帝看向白君落:“你可看出朕这是如何的病痛?”
白君落一张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说道:“皇上不必担心,皇上这些日子太过劳累,心中又有些郁气,不知是否有些心事,故而劳心劳力,才会如此,便叫太医给您开个药膳方子,补一补元气,便能好一些。至于冬日里更加寒冷,便是因着皇上shenzi脆弱,寒意入侵,导致皇上shenzi更加虚弱,才会如此。”
元和帝点点头:“既是如此,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