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
我刚打开门,束栎就急急对我说了一句,然后拉着我隐到了暗处。
也是在这时,突然有几个侍女突然走了进来。
就在他们来到门前之时,却是突然诧异的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却是开口:“门怎么来了?”
“许是风刮开了,我们快进去整理吧,一会儿清大人该是从魔君那儿回来了。”
这话刚落,我已是明白,原来清葶竟是先去见了廑爻。
不知她又如何巧舌如簧,才能让廑爻不仅没有怪罪她私自逃出水牢之罪,还让侍女替她收拾屋子。
想了一会儿,我就把这些都抛开了,然后抬眸看了看束栎,见他看过来,我这才看了看门口。
他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我一同离开了。
本来他要带我离开魔宫,可是我心里一直有些不安,最后还是让他把我送回了自己的殿里。
果然我刚回到殿里,就听门外传唤魔君来了。
我只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脸色就平静的坐到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虽然这茶水已经凉了,但我还是忍着内心不适,抿着唇一小口一小口喝了起来。
廑爻进来的很快,仿佛只在眨眼间他就来到了我的面前。
里面暗色绣金的蟒袍外罩着一件黑色大氅,这是我第一次看他穿这么多,所以就下意识的把眼眸转到了他的脸上。
他的脸色果然有些苍白,想来是上次在妖界受的内伤还没有好,所以身体有些畏寒。
他进来时眼神本来很阴沉,可是当看到我时,面色就缓了一些,可即便如此,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盯着,我的身体也不由得有些僵住。
他没有开口,我自然也不会率先开口。
良久后,他才坐在我身旁,瞧着我问:“你一直都在殿里?”
他眼神里满是怀疑之色,肯定是清葶加油添醋的与他说了一些关于在地牢里发生的事。
“你可以问问门口的守着的那些人。”
我的语气很平静,眼眸直直的对上了他的视线。
如此一来,他眼底的怀疑才褪去一些,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不要和束栎再接触,他并不是什么好人,千年前若不是他,魔界会少很多伤亡。”
他这话倒是不由得让我一怔,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每个人嘴里的说法都不一致,我唯独没有在北凌夜的嘴里听说只言片语。
这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可是我最终只敷衍的点了点头,
并没有再问什么。
廑爻来的快,离开的也快。
直到外面殿门合拢的声音传进我的耳里,我的肩膀终于垮下了,而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桌子下面的腿竟然在隐隐发颤。
缓了片刻,我的飞快的心跳才慢慢缓了下来,把额头那些冷汗擦去。
我深深喘了一口气,便又从怀里掏出老妖怪给我的安胎的药丸,丢了一颗进嘴里。
如此过了一会儿,我才感觉好了一些。
也是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自己从清葶屋里带回来的小檀盒。
从怀里取出来,我看了几眼,发现有些看不真切,于是我就拿着它来到了一旁的的烛火旁。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这个小檀盒的上面竟然有许多纹路,我用手指延着那纹路细细摸了摸,就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指有些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