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廑爻的魔后?
从我知道廑爻爱慕我开始,我就一直小心翼翼地对待彼此之间的感情,从不敢再同往常一样随性亲密。
就是害怕有一天,他会说出来,这样的话,我们之间的情意,便一星半点儿也不剩下了。
可偏偏事与愿违,他终究还是说出了口,并且还问我,愿不愿意做他魔后,代价却是用北凌夜交换……
北凌夜始终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沾染了血液的脸庞,看不出喜怒,与旁边一脸紧张期待的廑爻形成鲜明对比。
这就是所谓的一步错,步步错么,从再次遇见北凌夜开始,便是个恶性循环的开端。
"廑爻……就算你不威胁我,我也知道应该怎么做,可你现在这样,我……"
"我现在这样让你为难了?你终究还是放不下罢了……"
他期待的面孔逐渐狠厉,浑身黑气陡然大增,手中的短刃冰冷决绝地朝北凌夜的胸口而去。
"只有他死了,你才会真正的不伤不怨,莫儿,你无法做到的事情,我统统可以替你做。"
眼前这个手持短刃朝北凌夜刺去的廑爻实在令我觉得可怕,和当初那个与我闲时下棋博弈的人,
大相径庭。
他再也不是那个会陪我笑,陪我闹,陪我喝酒的廑爻了,也或许,他为了等这一天,就连这些,也不过是假象。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杀北凌夜,也打定了主意,要撕破脸,伤我心……
我心灰意冷,心中悲怆万千,手中的凝霜剑寒气大增,剑身陡然狂颤,一瞬从我的掌中飞了出去。
莫大的力道震动得我五指发麻,而它已然冲着廑爻去了。
就在短刃离北凌夜的胸膛只有几厘米距离时,猛然格挡住,尔后将其弹开。
自我变回莫琦月后,凝霜剑不需要喂养我的血,便完全恢复了灵性,无人操控的它更为自由利落。
凝霜剑就像一个迎战者,随时准备战斗地凌空悬在半空,剑尖对着面色阴沉的廑爻。
被弹开的短刃"哐当"一声落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波纹,溅起脚踝高的白色水花。
没想到,我的法器,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喜爱北凌夜一些,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呢?
廑爻手一动,水面上的短刃便又自发飞了起来,他口吻顿挫,一字一句不慌不忙地盯着我说:"莫儿,你可考虑清楚了。"
明明应该是一句疑问,却偏偏被他说成了陈述句,无形的压力更为浓重了几分。
我抿着唇不答,空中的短刃瞬间再次朝北凌夜飞去。
凝霜剑见势也陡然朝短刃飞去,顿时两把兵器在半空中打得不可开交。
而我已然飞身朝北凌夜而去,以手作刃,挥砍向束缚他的黑色绳索。
廑爻始终没有动作,只是满眼伤恸而阴鸷地盯着我,也盯着受伤的北凌夜,一言不发。
我砍了许久,手掌都被绳索割伤流血了,可绳索却没有半分松动,反而越勒越紧。
"小雪,你终究还是舍不得……"
苍白着面色的北凌夜见我不管不顾的模样,竟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你这样,才是我心中的月儿啊……"
"不是……我只是不想再彼此亏欠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