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日子?
不光北凌夜来找我,连多日未见的廑爻都出现了,还是说,是清歌怕我率先说明事实,所以恶人先告状了?
想起之前在城门那里对男人所说的话,确实是有些激愤的情绪,毕竟她动的,是纪辰远。
我试探性地旁敲侧击,"你要是想下棋大可以白天来,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廑爻坐在我的床沿边,表情微微怔愣,眼里却一闪而逝一抹狡猾,"我这好不容易抽空来看看莫儿,你不领情?"
遂而不等我回答,猛然凑近了几分,状似无意嗅到了什么气息,"莫儿,怎么你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
果然,清歌已经把某些情况告诉他了,说不定还添油加醋了一番呢。
我故作不知廑爻的装蒜,跟着他的步调,无所谓的打哈哈,"熟悉的味道?除了妖气还能是什么?"
刚刚才和北凌夜亲密接触过,廑爻和他作为宿敌,怎么可能会问不出他的味道来?
他既然刻意不主动捅破窗户纸,自然是想让我亲自交代或者试探我的态度,那我又何必不打自招,这不是楼映雪的风格。
但也许,我只是不想让廑爻知道北凌夜来
找过我吧,毕竟之前廑爻推波助澜的种种,只为了取北凌夜性命。
如今我想通了,廑爻也不再追究了,好不容易风平浪静,还是不要再掀起什么风浪好。
廑爻自然一目了然我在欲盖弥彰,毫不退让地进一步深入,"不是单纯的妖气,是北凌夜的。"
他直言不讳的瞬息令我一阵惊诧,可我要的不就是他自发提出来么?
于是我装模作样地左右嗅了嗅自己的手臂,尔后偏头想了想,煞有其事地低喃,"或许是琰琰身上带来的气息吧。"
之后我三言两语将琰琰的事说给他听了一遍,他似乎是相信了,也严重怀疑琰琰是北凌夜派来的说客。
虽然他嘴上没有这么说,也没有表现出来,可我能清楚感受到,他是这样认为的。
可只有我知道,北凌夜都亲自上阵了,琰琰哪里还算什么说客啊。
不过看廑爻已经完全打消了怀疑我的念头后,我终于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他后面几天应该不会刻意来得很勤,否则就是暴露了怀疑我的本真。
我只要在这几天冷落北凌夜,打击他的自信心,应该就万事大吉了。
之后廑爻再同我聊了会儿天就
匆匆离开了,第二天也没有出现,北凌夜也没有出现。
我暗自舒了口气,若是这两人再撞到一起,我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收场。
琰琰知道纪辰远回来后,也没有说想要去看看他,神情间还隐隐带着敌意与冰冷。
纪辰远则一直在偏院里,不出来走动。
我偶尔去看他,他也很少和我说话,沉默寡言到像回到了当初纪大帅走时的状态。
我很清楚,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当面问楚沐庭,他是唯一的突破口,可是如今,连我也有些无法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