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定睛去看灵池里的水,竟然还是一片澄澈,没有丝毫血红。
异世界果然与我们的不同。
我抱起白狐起身,许是坐久了,一下子起来就有点头晕眼花,脚步不稳。
我赶紧闭上眼缓了好一阵,再次睁开眼时,终于又是一片光明。
怀里的白狐在我闭眼时似乎是挣扎着要出来,被我紧紧抱住没能如愿。
我低下头看它,发现它正昂着头,仰望着我,漆
黑的眼瞳里熠熠生辉。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我感觉那就是北凌夜在看着我,它眼神里的缱绻和心疼,竟然一丝不落地落入我眼。
“北凌夜?”
我试探性地轻声询问,白狐眨了眨眼,像是算作回应。
我立刻惊喜地莞尔一笑,心里一阵激动,“你能听懂我说话了?”
白狐又炸了眨眼。
这次我便深信不疑了,看来白狐已经恢复北凌夜的意识了。
我高兴了一阵后,有后知后觉地感到庆幸,好在他是现在恢复的意识,要是自刚才洗澡时,那该多尴尬啊。
我轻轻抿了抿唇,不露声色地抱着他往前走。
“在石室里,你怎么那么傻替我挡啊,你已经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了......”
北凌夜用爪子轻轻挠了挠我的手臂,隔着不算厚的衣衫,力道刚刚好,就像在给我挠痒痒一样。
我想他的意思应该是他愿意,而且会觉得我一介凡人,自然是无法承受那样大的打击。
我心里生出一股暖意,却还是继续说:“北凌夜,我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都还不完了。”
话音落下,北凌夜抓挠我手臂的动作跟着顿住,旋即伸出爪子碰了碰我手指上的银白戒指。
我不知道他是想
说他作为丈夫这是应该的,还是想表达其他什么意思。
我只是看着那枚戒指,想到自己从未真正承认过这桩婚姻,便打心底里觉得愧疚和抱歉。
北凌夜许是见我沉默了下来,很多都没有什么动作。
我的目光瞥见他脖颈上的鸳鸯月玉佩,以及他前爪上的那根红绳,眼睛略感晦涩。
最后回洞府的路上我很少再和北凌夜说话,他也像是很疲累一般,蜷缩在我怀里成小小的一团,无声无息。
到洞府时,远远就看见思莲站在外面四处张望,满脸焦急。
“思莲。”
我想,肯定是我出去太久了,思莲担心却又不敢随便出洞府,一时有些六神无主了。
思莲应声看向我,担忧之色终于有所消减。
她赶紧迎上来,想伸手接过我怀里的北凌夜,一直没有动作的他竟然往我怀里缩了缩,意思已经很明确。
思莲大概也是怕我累着了,毕竟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照顾我,从未让我沾手过什么劳心费神的事儿。
现下遭到了北凌夜的拒绝,似乎才反应过来,这不仅仅只是一只白狐,他还是北凌夜。
思莲有些尴尬的往回缩了缩手,目光往北凌夜的身上打量。
“小姐,北凌夜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