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夏油。”真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脸上笑嘻嘻地看着对面明显脸『色』相当难看的恶鬼。
“别说得这么直接嘛。”
“就算这是实话,也考虑到那伙的心情不是?”
“嗯?”夏油杰意外地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也会体谅别了?”
“因为我觉得很笑嘛。”真扯开嘴角, 笑容里的恶意直让恶心得想吐。
“不过是假惺惺的对类施舍怜悯而已——”
“!”
冷冽的刀光夹杂着赤红的火焰忽然直直砍向两。
真一下睁大了眼, 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 带起的尖锐气流刺得他脖颈生疼。
他瞳孔骤缩,凌厉冰冷的杀意一瞬间笼罩全,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与畏惧骤然间在心底炸裂, 形的压力『逼』迫得他险些脚下一软, 直直跪倒在恶鬼面前。
“嘭。”
忽然一贴到真背后, 毫不留情直接把咒灵往前一推。
真一瞬间回神,险而又险狠狠一偏头,半个脑袋被锋利的刀剑削去。
血光飞溅, 一股焦糊的味道突兀地在空气中开始蔓延。
“喂,夏油。”真连忙向旁边跳开。
他捂着还在不断淌血的半个脑袋,下的草地已经被染上一层暗红的血『色』。
“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在背后推了他一下,直接让他接下所有攻击的,正是夏油杰!
“感谢我吧。”完好损及时躲开的夏油杰耸了耸肩, 一点不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过分。
“不是我,你现在就不止是受到这样的伤了。”
真偏头“嘁”了一声,没再反驳。
他刚才的状态确实不对劲。
在那一瞬间,面对对面那个伙的时候,一股来自血脉与灵魂的畏惧忽然漫上心头,让他在那一刻甚至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
如果强行比喻的话,大概就像是类之中臣民跪伏在君主脚下一般。
是这怎么能呢。
真捂着不断有肉块蠕动、逐渐恢复的脸,暗自咬牙。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血的影响比我想象中的还深刻许多啊。”
夏油杰捏着下巴, 低头沉思。
“又或是因为距离太近的原因?”
“我绝对不会与你这群恣意践踏他生命、侮辱他灵魂的伙为伍。”
眼看一击不成,炭治郎腕一翻,腰部力带着上半一同扭转,立刻变换剑式攻向狼狈躲闪的真。
“就算现在的我已经不是类,就算终有一天我也会被祓除——”
他狠狠一刀劈下。
“我也会竭尽所能保护类!”
火之神神乐·圆舞!
“说的真好听。”
真的前臂忽然膨大变换,他一俯,飞扬而起的头发被刀刃上的赤红火焰烧焦,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真上动作也没停。
原本应该是膨大如同肉球一般的前臂忽然间收缩成电钻一样尖锐的东西,咒灵抓住剑式变化那一瞬间的空隙,毫不犹豫直接捅穿恶鬼的体。
“唔!”
剧痛一瞬间爆炸,咒灵不仅仅是变化出了很多尖利、密密麻麻的小倒刺,不断勾拽着内脏,还趁着炭治郎因为疼痛而浑僵硬的瞬间不断在伤口处翻搅。
“这是对你之前重伤我、还有被削掉半个脑袋的回礼。”
真声音低沉,嘶嘶的气音就像是阴冷恶毒的蛇。
不知道是疼痛还是血『液』一下点燃了鬼血中暴虐狠戾的因子,炭治郎一咬牙,瞳孔紧缩,鬼瞳殷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就这种程度——”
恶鬼紧咬着牙,脸上的神情因为疼痛而隐隐显得狰狞。
他毫不犹豫调转刀,猛然刺下!
然后,炭治郎毫不停顿松开刀,一一把扯住咒灵的头发,另一死死抓着真的胳膊,也不管上面冒起的骨刺把上扎得全是血洞,硬生生往外扯。
内脏被拉扯的痛苦让炭治郎忍不住低吼一声,咒灵前臂倒刺上还能够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牵扯出的暗红『色』内脏碎片。
炭治郎喘了两口气,揪着明显没料到攻击、此刻正疼得龇牙咧嘴的咒灵,恶狠狠地说:
“别太小看我了啊!”
说完,他两扯着咒灵的头发,狠狠一头槌敲在了真的脑袋上!
“哇哦,这也太惨烈了吧。”
夏油杰完全没有加入战斗的意思,站在一边小声感叹。
没听错的话,刚刚是不是传来了很细微的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你在一边说风凉话!”
真倒退两步,本来就是才刚刚长好的脑子,现在又被那个不知道为什么脑壳硬的命的伙一发头槌,现在他脑子里面嗡嗡作响,晕晕乎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诶呀,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能出的吗?”
夏油杰摊了摊,一点没觉得自己这样作壁上观有什么问题。
“五条悟现在应该已经发现异常了。我现在用特殊的方法遮蔽了六眼的探查。”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如果我出导致咒力浮动的话,很有能会被五条悟发现的哦?”
“现在的我还没有那个能力对付他。”
“嘁。”
“那么这边就先交给你了。”
他拍拍,转就准备离开。
“我还有别的事情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