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的宅子都是这样的。”张九郎多钉了一根小木条:“那道小门是用来逃命的,齐燕大战之前,匈奴攻进入边城是常有的事,所以大家都会留一扇后窗方便逃走,齐燕大战的时候,武王爷血洗了匈奴好几次,才算是绝了匈奴攻入边城的胆子。”
云暖大吃一惊:“原来是这样的缘故。”
“嗯。”他提着锤笑了笑:“洗漱换衣吧,吃了东西你还能再睡一会儿呢。”
云暖去拿衣裳,嬷嬷们赶紧进来伺候着,吃了东西,她回屋给张九郎收拾东西,张九郎在一旁擦拭着自己佩剑。
“里衣多带些吧,我听干娘说,军中不能时常沐浴,义父为此还得了背疽,险些丢了命,你当心些。”她收拾了好些里衣放在包袱里:“靴子也都是新作的,也多带些,别一两个月了都不换换。”
张九郎看向她:“我们俩成亲两个多月了,你见我这么邋遢了吗?”
“那万一你去了军中就不在乎了呢?”她又放了几件厚厚的棉袄进去:“我装的有点多,你嫌弃也要带着。”
张九郎看了一眼那个大包袱,笑了一声继续擦拭着自己的佩剑。
多陪了她一会儿,过了正午他就要出发了,新婚离别,黏黏腻腻很是不舍,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上马离开,云暖眼酸的差点落泪。
心里难过,她晚饭也没怎么吃,入夜就睡下了,突然间孤枕单席,让她十分不习惯,翻来覆去到半夜才睡沉过去。
屋里安安静静的,一道月光却从屋顶泄了下来,却很快被东西堵住,半张脸出现在屋顶的洞口处,静悄悄的看着罗帐里沉睡的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