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家。
何洛如芒在背, 如坐针毡,如鲠在喉般难受地坐在沙发上。
刚戏弄了顶头上司一把也算了,旁边还坐着个大冤家也罢了, 键是他刚知,他的好兄弟不仅喜欢男,还给他的顶头上司做了外室。
这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一道道劈在他头顶,把他整个雷外焦里嫩。
何洛双手不停地在裤子上摩挲着,正想着待儿怎么找个合适的时机把晋远拉到一个没的地方好好劝劝。
毕竟,晋远要容貌有容貌, 要才华有才华,做点什么不好,去做破坏家家庭的事,简直太侮辱他了。
他正想着, 去厨房取了茶水来的江鹤,挽了挽袖子,朝端坐在沙发上全员沉默的和泛着冷漠气息的傅薏温和问道:“我不喝茶,平时家里不备茶叶, 果茶行吗?”
傅薏无所谓地颔首。
其他木然地点头。
江鹤动作优雅,手法娴熟地茶壶煮了一壶味道适中的果茶,给四一一添上。
冯轲、窦嘉两个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茶杯,何洛则是在接茶杯的时候, 目光落在江鹤右手的无名指上, 那里戴着一枚样式简单不能再简单的戒指,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样的戒指晋远也有一枚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何洛借着喝茶的空隙,又在江鹤左手的无名指上转了一圈,果然, 那里也戴着一枚戒指,正是他当初公布婚讯采访的那一枚。
霎时,何洛的脸白了又白。
内心深处充斥着满满的后悔和懊恼,早知道晋远当初说的要去勾引有『妇』之夫的话是的,他该好好劝阻他的,不然也不弄成今天这副局面。
何洛正神游天际般胡思『乱』想着,一儿担心晋远和江鹤的事叫江鹤的夫知晓了怎么办,一儿心里又升腾起巨大的八卦,和我处了八年的好友居然是基还勾引了我已婚的顶头上司……
身心都陷在水深火热中无法自拔。
晋远端着一堆烤好的东西来招待他们,见何洛苍白着一张脸正盯着江鹤左手上的戒指在发呆,顿时哭笑不,他随口那么一说,他还信了。
“别看了,”晋远放下东西,从脖颈里拉出一条项链给何洛看,“他左手上的另外一枚戒指在我这儿。”
何洛目光挪移去,瞧见晋远脖颈上那枚与江鹤左手上配套的戒指,张了张嘴,刚想问,江总的婚戒怎么在你手上。
登时,他脑袋灵光一闪,所有的疑『惑』,全部都迎刃而解了,张大唇直视着晋远想说些什么,又什么也说不出口。
晋远朝他笑了笑,指着江鹤正经道:“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爱,江鹤。”
说完又指着何洛给江鹤介绍道:“这些是我大学舍友兼党,何洛、冯轲、窦嘉。”
傅薏不等任何介绍他,待晋远的话音一落,言简赅地说道:“傅薏。”
当然,即使他不说,在场也没有不认识他的。
夹在国内第一科技公司董事长和国内最大的地产商董事长中间什么也不是的冯轲和窦嘉两愈发沉默,连喝个茶水都不敢发出声响。
倒是何洛弄清楚晋远没有做违背道德的事后,松了一口气,从沙发上蹭起身来勾住晋远的肩膀,质问他:“好你个晋远,我们这么多年好友,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我们瞒的!”
他这一动,在场所有的视线都向他投去。
冯轲和窦嘉还好,习惯了他两这样,傅薏则是瞄了眼何洛勾着晋远脖子的手微眯了一下眼,江鹤则是在晋远那被何洛勾住的脖颈上沉了沉眸。
浑然不觉自己惹了两个的何洛还在孜孜不倦地说:“亏我还跟你在同一个公司上班,你们每天在我眼皮子地下眉来眼去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我可傻。”
说着何洛的记忆像是走马观花一般浮出来,他想起在公司晋远时不时地去江鹤办公室,还有江鹤父母曝光江鹤克扣赡养费一事,及江鹤帮晋远拿系统,甚至更久远一点的,他们去出差江鹤来送房卡和晋远手机上半显示的那个江字。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他说明,而他每次都把这些摆在明面上的给忽略去。
是傻到透顶了!
晋远将何洛搭着他肩膀的手给强行扒下来,好笑:“你自己犯的傻,可不能赖我。”
他虽然没有明着和何洛暗示,但他和江鹤在他面前亲密不止一了,是他自己脑袋一根筋,该八卦的不八卦,不该八卦的八卦一堆,赖不上他。
“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何洛踢了踢晋远,朝江鹤看了眼,又默默收了目光,气焰低了点儿,“一个是我们老板,我哪能想那么多。”
“欸……这么说来,你是我们那位泼辣小媳『妇』的董事长夫咯,”何洛说着后知后觉反应来了,『摸』了『摸』寸头的脑袋,怨念道,“那你上次微博骂战那时怎么不跟说实话。”
明明那儿他都看出一点苗头了,是晋远误导他,才让他跑偏的!
说起这个晋远更好笑了:“亏我们还是多年好友,我注册的微博名和前的微信名差一个yuan,这你都没有发?”
何洛抓狂:“大哥,这年头谁特去看你的微信名啊,我加上你的时候给你备注了名字好吗?”
他和晋远都八.九年的好友了,这么多年去,谁还记他原来的微信名?
晋远耸了耸肩,这可不能怪他了。
所有的误都解除后,何洛也渐渐归到正常,他瞧着坐在沙发边,慢条斯理帮晋远煮茶的江鹤,蓦然问道:“你们……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