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官栈,项云龙和程歌坐在厅里焦急等待罗建奇回来。程歌坐在圆桌前双肘支在桌上,咬着手指,显得有些紧张。
项云龙虽然见不得她为了别的男人这么担心的样子,但还是不忍心她着急,坐到她身边搂住她安慰。
“我们既然已经到这里了,自然是要把初善救回去的,你就不要再担心了。”
看他嘴上是安慰,脸上却绷得紧紧地不快,程歌忍不住笑了笑,“你啊,还以为我喜欢初善才那么担心?”
“不、不是。”项云龙不愿意承认自己吃醋,结巴着否认,转过脸去。
程歌听了更加开心。
自从和他好好的不再老是打来斗去之后,她真是越发发现他在人后,有时候真是很可爱。
“初善对我有救命之恩,又对我有朋友之义。我又怎么可以就这样把他抛下呢?”
她解释着,把项云龙的脸掰回来,捧着手心里。
“我的心意,你应该很明白的,是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飞起淡淡红云,看得项云龙心神荡漾。他把她的手抓在手心里,“是,我明白。”
两人正情意浓浓的时候,外头禀报罗建奇回来了。项云龙连忙把人叫进来。
“怎样?”
“宫中的探子已经找到了七王爷的下落。”
罗建奇的话,让程歌心里终于放松了下来。她推了推项云龙的手臂,“那我们晚上就去救人!”
“不行。”项云龙拉住她,“我们现在明里是出使,表面上项孟两国互相交好,孟国对我非常欢迎。但实际上,孟王必然会派人暗中注意我们的动静。所以我们不能动手。”
程歌知道云龙分析得对。可是难道不就初善吗?
“那你有什么计划?”
项云龙转而吩咐罗建奇,“罗建奇,你传信给宫里的探子,让他这几天找机会把初善救出来。你轻功了得,就暗藏在宫中接应。”
“那我们呢?”程歌着急地问道。
项云龙笑着揽住她,“虽然孟国这都城比不上威州,不过也算是有些风景,明日本王就带你到外头去好好游玩。”
第二日,项云龙让陈衍坐镇在官栈里,自己则带着程歌和两名精英侍卫外出游玩。
他们并没有坐车,而是走在大街上,看街上的熙攘风景,两名侍卫离开五米远,跟在后头。项云龙想到居然能有和程歌漫步街上的时候,有些感慨万千。
“程歌,你恨我吗?”这个问题他一直都藏在自己的心里,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但是不问出来,他又觉得不心安。他是怕,怕眼前的快乐是一时的,程歌总会离自己而去。
“不恨了。”程歌任他拉着自己的手,淡淡回答。
“不恨了?那就是以前你真的恨我?”项云龙心里一揪,不由把她的手抓紧。
程歌笑了笑。
“以前真的是恨过你。我从来没有遇到像你这么霸道又不讲理的男人。就因为我是三王爷送进去的人,你什么都没有问就直接判了我的刑。不但对我施暴,还总是要折磨我的身体,欺凌我的心志。”
项云龙喉口一窒,“对不起……”
“我不怪你,你有你的立场。只是恨你……”
程歌转头看他一眼,见他眼中俱是愧欠和后悔,不由笑着反握紧他的手,“我不想骗你,当时真的是恨你,恨到入骨。但是,被你一次次折磨之后,我就开始不自觉地怕你。”
“怕我?”项云龙从来没听过程歌说这些,不由好奇起来。她向来都是对他不冷不热,还老是逃跑,怎么会是……怕他?
“对。我和你交手了几次,每次都是我节节败退,所以有了心理阴影,一看到你我心里就害怕得发抖。”
“我可没见你害怕我,”回想她的所做,跳崖,下药,她胆子可大着呢。
程歌笑说,“怕归怕,逃我当然还是要逃的。难道真的像你想的那样待在你身边做个暖床的女人不成?”
“我那是一开始的时候,现在……”说到这个,项云龙有些尴尬。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做个侍妾的,哪里会料到自己对她已经情根深种?
“所以我一定要逃。而且……”程歌的眼神突然变得悠远,“在我的家乡,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当我清楚你那时只是对我一时的兴趣,我自然是要离开你。我不想被人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