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创没再说话,他只是安静坐着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雕塑,偶尔才眨眨干涩睛,神座出流试着感受日向创情绪,却意外发现,日向创么都没想。
他不难,不悲伤,不认同不反对。
他似乎安静接受这件事。
这对日向创来说似乎是一件难以想象事情,在新世界程序中,日向创曾经为这个真相陷入难以自制绝望中,这是不争事实。
【我其实不太理解自为么会这样做。】日向创突然开口,他很小声呢喃着,【在我看来,这真很可怕,但是我又想,我现在么都不记得,所以不知道以前我遇么事情。】
【许,年少我早已没其他路可以走,只能去走这条可怕路。】
【……应该吧。】
生活依旧将日向创磨砺成另一个样子,即使再次失去记忆,面对同样事情,他想法会发生转变,时间是一件奇妙东西,他可以让一个人走向绝境,可以让一个人越发强大。
“一直替别人着想不累吗?”神座出流坐在镜湖前,他手臂放在自曲起膝盖上,黑『色』长发垂在地面草地上。
因为缺少另一半,这片精神空间显得相当不稳固,处都是破损和残片飘,在空中飘『荡』着,仿佛是一副画定格。
神座出流不在意这些,他很平静注视着这个空间,“创,人不一定非要拥一往前勇。”
“么?”
“苗木诚作为超高校级希望拥一往前勇,但是比起一个人,他更像是一个标准,一个真正主角,走现在,作为标准他必须坚定以这种形象走下去,不能累不能改变。但实际上,人不需要用这种不管遇么都必须跨越勇。”
神座出流淡淡看着面前镜湖,镜湖下,那朵玫瑰花周围坚冰已经化掉,花瓣蔫蔫巴巴,看上去存活不久。
“不管是你好,还是其他人好,都一样。”
“……出流?”
神座出流道:“人不应该坦然面对困苦,接受悲痛。”
日向创手指颤抖一下,他睛在转动,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或许,你是对。”日向创声音些抖,“我只是觉得点慌,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对不起让你担心。”
“不需要说对不起。”神座出流平静开口,“我们是一个人,这是我想做事情。”
“谢谢。”
神座出流低下头,他手中是那一束已经开始掉落花瓣玫瑰花,本来就不好看花看上去更加难看,蔫巴巴垂下枝头,神座出流单手托着下巴,红『色』眸子盯着面前花。
“不需要说谢谢。”他呢喃着,“我们之间根本不需要这些。”
“但是,算。”
……
在医生查房后,日向创最终还是放松下来精神拖睡梦中。
或许是因为他真因为这样那样原因和安娜牵扯上联系,所以,日向创发现自又出现在安娜梦境中。
红裙小女孩坐在地上,她双手抱着膝盖,是一个非常不安姿势。
女孩赤着脚,脚冻通红,她红『色』睛空洞看着前方,在前方,一如既往是那副画面,看不清人脸两人倒在地上,鲜血像是流不尽一样蔓延着,一点点朝着女孩面前淌,将她包围、淹没。
日向创走去,他坐在安娜身边。
“哥哥?”安娜小声开口,“你困在这里法离开吗?”
“大概。”日向创小声回答:“但是和你不一样,我是忘掉一些事情,在这里好像我去,所以我就一直拽来,用各种各样方式让我看自去,只不好像我去是很很让人很难事情。”
安娜看向日向创,“难?”
“不知道。”日向创摇摇头,“但似乎是连自都失去难。”
“那哥哥要接受吗?”安娜转头继续看着父母尸体,“我一直在这里,反反复复看着可怕事情,我觉得很害怕,但是却一直逃不掉,姑妈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很可怕事情,只接受它们我才可以长大。”
安娜收紧手臂,用力抱住自,“说不定,等我接受就可以从这里离开。”
“接受话,就要变成大人。”日向创道:“不管发生么可怕事情,都会用现实来解释大人。”
安娜还太小,她不明白,她只是神空洞看着前方,“可是,我些想离开,外面还人在等我。”
“要勉强自接受吗?接受爸爸妈妈已经去,接受自坏人伤害,遭受那么折磨么。”日向创看着前方,“听上去那么可恶,真可以这么接受吗?”
“但是,没办法吧。”安娜泪从角滑下来,“一件难事情,除接受之外,还其他办法吗?”
日向创伸出手来,他揽住安娜,将她搂在怀中。
“我一开始是这么想。”
“但是,今天个人觉得这样不行,所以教训我。”日向创道:“他告诉我,人不应该坦然接受悲痛。”
“那么痛苦事情,就不应该接受。”
安娜茫然抬起头来,她看着日向创,“那,那应该怎么办?”
“想办法让自不再痛苦。”日向创擦掉安娜脸颊上泪水,“难就哭泣,痛苦就安慰自。”
“想报复就去做。”
“永远不要成为一个对现实妥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