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晓纳闷了,如果要去“上海市”,应该要坐反方向的车,去传送阵才对啊?
很快他们就解惑了。
一人说:“领导真抠门,让我们坐公交车一小时去上海市。”
然后大家讨论开了,细数领导抠门的往事。
公交车驶出了隧道,到了新的大洞,这里比之前的大洞,光线更昏暗,岩壁的房间门更小,更密集,有些一有阳台,晾晒着衣服。
显然,这里是住宅区。唐之噶和两人打个眼色。不一会儿,车子减速,售票员报站名,唐之噶等三人站起来,挤过人群来到后车门,当车门打开,车外的一群人就往上冲。
唐之噶早有准备,他通过车窗就看到了候车的一群人。他运气在手上,当车门打开,车下人往上冲时,他双手撑住往上冲的第一人,把他硬推下车。紧跟在他身后,刘经理也运气在手上,推开另一个从侧面想挤上车的人。吉晓排在最后,她人小手短,但还是单手,撑开从另一个侧面想挤上车的第三人。
三人凭着把子力气下了车。汹涌的人群从他们三人身边绕开继续挤车门。
被他们三推开的人,也不和他们急,而是绕过他们,往车上挤。
三人挤出人群,都觉得手上粘腻腻的,他们回头看,见到人群争先恐后挤上车,然后车门艰难的关闭。“噗”尾部喷出黑烟,公交车一耸一耸的往前开。
三人立刻走近旁边巷道里,避开黑烟尾气。
巷道是开凿出来的窄道,只容一人通过。刘经理打头,吉晓殿后。不一会儿走出巷道,就看到一个篮球场大的小广场,旁边是三层楼的“窑洞”。只有顶部一盏灯,昏暗得很。
三人一对眼,然后由身形最轻盈小巧的吉晓出马,她偷了三身工作服,给三个空衣架挂了三张100元钞票。然后下去和他们汇合。三人换下军服,穿上工作服,再次来到公交车站牌等车。等了约一个小时,有一辆车来,他们上去,这时候没有座位了。他们就站着。
又经过了三条隧道,三个大型岩洞,他们随着一批乘客下车了。
这批乘客,也是支援上海市的工人,正巧是好几个工厂的人,所以他们三个混在里面并没引起怀疑。
这里面有一个消息灵通的人。他对大家说:“是有一个地面上的人来了,他破坏了上海市的几个工厂,许多设备被破坏了,许多工人负伤。现在是需要我们去维修机器和工厂。”
一人说:“啊!地面上的人又来一个!这是多少年了?”
一人说:“听说上一次有个人不小心跌下来,是五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又一人说:“我奶奶给我说过,上次那跌下来的人,带来了新的感冒病毒,当时引起了流感。”
一人说:“真的假的?”
一人说:“我记得历史书上好像提过,我们曾经有五次瘟疫大流行,最近的是两百年前,一个鲛人从地下水道进来,带来了奇怪的寄生虫病。那一次死了一万人,感染了五万人,那五万人都不准生后代,怕传染下去。因此我们损失了六万人。”
一人叹气说:“别说两百年前了,就是十年前,听说边陲小镇因为地震,露出了地面,结果一半的人被冻死了。幸存的人说,外面的世界是冰雪天地,呵出的气瞬间就变成冰了,传送阵一次传送的人数有限,一半的人就这么来不及了。”
所有人都唉声叹气。
又一人说:“听说宿迁市有几个人不安分,跑到地面上了,结果遇上了凶兽,只有一个人回来。”
另一人说:“报纸上报道了,那幸存者也没活过三个月,他得了太阳病,皮肤溃烂,痛苦的死了。”
一群人叹气惋惜,接着说起新闻报道的可怕的地面情况。
总之,地面是一个可怕的地方,一半的时间是冰天雪地,泼水成冰,人们很快被冻死。一半时间天气暖和,但凶兽横行,太阳毒辣。地面上的人很少很少,就算难得有一个人或者一个野兽来,身上也是带着病毒的,轻易就让某个城的人全部死亡。
唐之噶听到了报纸、广播、历史书,他冒出了一个专有名词:“舆论导向。”
人群走到了工厂区,那里有接头的人。
反正这里灯光昏暗,唐之噶等三人见势不妙,慢慢落在后面,然后找个机会躲进一个犄角旮旯。
工人们被接头的工头分别领走了。
唐之噶对两人说:“猜猜看,进来在这搅风搅雨的人是谁?”
吉晓说:“还用得猜吗?黑女呗。”
刘经理说:“现在她去哪儿了?”
唐之噶说:“我们先去住宿区,绑架一个人,问清路,直奔总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