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还有半个月,就是新年了。
宸帝难得发好心,解了慕容獗的闭门思过。
能光明正大的出门,还是很好的。
可惜,慕容獗并不喜欢出门。
他更喜欢窝在王府里,和自己的爱妻卿卿我我。
但是奈何,宸帝已经解了他的闭门思过,他只能委委屈屈的去上朝了。
宸帝早就预料到,要是他不点慕容獗上朝,这丫的怕是都要忘了上朝这回事了。
年关将近,朝廷也是非常忙碌。
官员的俸禄,还有地方的税务,这些都要总结。
不过,这事也不归慕容獗管,他管的还是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
边关将士的军饷,这个一定不能耽误了。
所以,慕容獗主要盯得就是这事儿。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水殊华出门都要披着斗篷抱着暖炉,才觉得不冷了。
不过,这种天气,水殊华尽量都不出门,只在室内活动。
还好,晚上有慕容獗当暖炉,所以她不冷。
只是最近慕容獗都去上朝了,他一走,被窝就有些冷,水殊华也就睡不着了。
于是,她早早的起来,绣荷包。
慕容獗上朝回来,就看到了水殊华坐在窗边绣荷包。
他的眉头一皱,走过去摸了摸她的手脸,发现她的手和脸,都很暖和后,才微微松开皱着的眉头。
“怎么坐在窗边绣?不冷吗?”
水殊华有多怕冷,慕容獗比任何人都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慕容獗才会有此一问。
水殊华对着慕容獗笑了笑,抬手对着窗边指了指,“我在看翎羽它们。”
冬天了,红花楹树的叶子都落光了,变得光秃秃的,没有什么好看的。
所以,水殊华只能看翎羽它们了。
慕容獗抬眼瞄了一下外面那两只假狗,“它们没什么好看的。”
不就是两只假狗和四只傻鸟嘛。
水殊华叹气,“冬天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你不让我看它们,那让我看什么?”
慕容獗脱口而出道:“看我就行了,我比它们好看多了。”
水殊华:………
你是人,它们是动物,这能比吗?
水殊华无语的看着慕容獗,半晌才道:“我不觉得你好看,也就眼睛最好看了。”
水殊华当初被慕容獗吸引,未必没有那双蓝眸的功劳。
慕容獗真的很感谢自己的那位老祖宗,要不是他遗传下来的蓝眸,他怕是要用很久,才能把媳妇儿娶回来。
“既然喜欢,那就多看看。”
慕容獗说着,就凑到了水殊华跟前,微微躬身,将眼眸对准她的眼睛。
水殊华往后仰了仰,揉了他脸一把。
“坐好坐好,又不是没看过。”
他那双眼睛,她天天看,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什么样子了。
这人还真是的,吃醋都快吃习惯了。
没事就要吃吃醋。
她很怀疑,他哪天会不会被醋酸死。
慕容獗依言坐好,伸手揽过水殊华,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
“还有不到一个月,我们就能离开京城了。”
到了边关,就没人对他叽叽歪歪了。
尤其是齐王两口子,简直太可恶了。
想到之前刚一解除闭门思过,就再一次迅速上门的齐王夫妻俩,慕容獗不由咬牙切齿起来。
他这个六哥,真是闲得慌。
没事盯着他这个弟弟做什么,他有没有孩子,都要管管,脑袋怕是被门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