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华贤妃的直觉,倒真是十分的准确。”李景枫微一皱眉,不愿与她靠得太近,身形略略后移了两步。
华若春脸色微变,陡然发作,咬牙切齿道:“李景枫,你既然活着,就该滚得远远的,何必再回玄天宫?你难道想自寻死路吗??”
李景枫神情清冷,双手抱臂,“我回不回来,与你何干?华贤妃,你真是管得太多了。”
突的一顿,眸中寒光毕现,“华若春,亏我父皇以前待你恩宠厚重,你竟如此心狠,任由赵容用毒药来残害他的身体,你可知罪么??”
华若春被他质问,不觉勃然大怒,却又不敢高声叫嚷,只是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的道:“恩宠厚重?真是笑话!我华若春从不需要什么恩宠厚重!!李景枫,李景枫,我此生最恨的人便是你!!就是你,下了圣旨让我进宫,嫁给了你父亲,你将我困在这座金丝牢里,逼我跟——”
她妩媚的双眼中,骤然迸出大颗的泪珠,玉面涨红,紧紧捂住了脸孔,再难以说下去。
她才十八年华,韶华青春,却嫁给了一个年龄足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宠冠后宫的尊荣,也难以抵消她夜夜被那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压在身下的屈辱感。
她有多恨,又有多不甘心,她曾经那样纯洁剔透的心,还有花瓣般娇嫩的身体,她一直珍视着保护着,她像含苞欲放的花儿,一心一意等待着她心心念念的意中人。
可她那个意中人,却完全漠视了这一切,朱笔一点,便将她赐给了他的父亲,那个年过五旬的老人。
多少个不眠之夜,她缩在鼾声如雷的周皇身侧,默默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