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纯哥儿的,其实是银枝、银雪的旧衣。 那就是说,义父这场法会是针对铁长念而来。 为什么义父还要带她夫君? 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苏琴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自己的夫君仍然叫不醒,不得已,她必须做出某些决定来改变现在的状态。 “烧了!!” 苏琴思前想前,决定把这残月观全烧了! 不管这场法事是为了谁,苏琴不能让院子的大符继续下去。 “那,那些人怎么办?”阿传指指倒在院中的人。 “还有脉博救出来,没有脉博,不必理会,备上柴火,一把火全烧掉!!” “是!!” 阿传他们命令而去,很快扛出一名道士、铁三柱父子、程氏。 “义……义父呢?”苏琴问,她探头往院内瞧,瞧见义父的躯体盘腿坐在大符的圆形中央,闭眼一动不动。 “老先生……没有脉博。”阿传迟疑地说,“我再三确认过,没有脉动,没有气息。” 死了? 苏琴目光落在明老的身上,此时正当午夜,火灯并不是很亮,苏琴勉强看清他的容貌,真的一动不动。 从她醒来,到现在,一直维持同样的姿态不变。 “烧吧。这是焚烧符,投入火中即中。”苏琴从一堆符中,找到焚烧符,递给阿传。 阿传带人散开,找来许多干柴,一支火把,把残月观点上,加上焚烧符,火势一下子席卷整个残月观。 看着熊熊大火,苏琴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此举是对还是错,更不知道把残月观烧掉后,自己的夫君能不能醒来。 但是,她的儿子,确定是离开院子中的大符,才醒来,此时乖巧呆在奶娘怀抱中,睁着大眼睛瞧着众人。 “夫人,大人有反应了!!” 眼看大火将义父的躯体烧毁,另一边,阿传兴奋大叫起来。 “夫君!!” 苏琴奔过去,只见上官轩的躯体开始不断地抖动,眼眼紧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强行拉扯他的躯体。 “夫君,是我,苏琴,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夫君……” 不管苏琴怎么样,仍是得不到上之以轩半点回应,也无法停止上官轩的身躯抖动。 苏琴急得直掉眼泪,没有办法,只能把儿子放在上官轩身上,握着他的手告诉他,这是他们的儿子,二人共同养育的儿子。 都说父子连心,苏琴盼望儿子能唤醒上官轩。 “夫人,抖动好像轻了不少。这方法有用!” 在场所有人都不懂道,但是他们看见,把纯哥儿坐趴在上官轩身上时,上官轩的抖动减缓许多,没有之前那般激烈。 见儿子趴上去有用,苏琴顾不得其他,她连忙躺下,让自己半个身子趴在上官轩身上,一直不断和上官轩说话,说他们的儿子,说他们的未来的设想,说他们将来年迈的养老,一直说不停。 上官轩抖动慢慢平息,但一直没有醒来。 时间慢慢流逝,上官轩没有醒来的迹像,但万幸之中,他还有丝若在若无的气息,身子像正常人睡着一样,没有变冷,没有变硬。 苏琴已经走到穷途末路。 说过,喊过,哭过,叫过,所有办法都度过,但没能把人叫醒,连七孔流血的铁三柱父子、程氏都醒来,众人都觉得已经没有希望了,他们的大人,多半是去了。 纯哥儿在奶娘照顾下,正常吃吃喝喝。 苏琴不死心,她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夫君就这样扔下自己和儿子离去。 她不能接受自己夫君离遽然离世的事实。 因为不死心,她一直趴躺在上官轩身上,自言自语,从结为夫妻倒回说,说到他们第一次见面; 叨叨念念,说了哭了,哭完继续说。 像个疯子一样,时哭时笑,时而细声音温柔诉,时而高声大喊大骂。 随着时间的流逝,苏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人开始在劝她放弃,直到——“娘子……” 这声轻而弱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瞬间让苏琴泪如雨下,对上官轩徐徐睁开的视线,她一下抱住他,没有形象地大哭起来。 醒来的上官轩只是用手轻轻地轻拍苏琴的后腰,用行动告诉她,他回来了,他没死。 “大人,你醒了?”阿传他们过来,发现上官轩醒了,全集高兴呼叫起来。 上官轩醒来,无疑给苏琴以及他身边的人打上一支强心针,上官轩没事,一切都没有改变。 大人依然是大人,他们仍是他们,仍在大人底下当差。 随着上官轩醒来,阿传他们去张劳些吃喝。 “娘子,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可能就回不来了。”上官轩喝过水,身子虚弱靠在自己娘子身上,动容地握住妻子的手。 “到底怎么回事?义父……他,他为了什么?”苏琴至今都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我们都是义父的棋子。” “我们?我们还有谁?”苏琴全身紧绷。 “已经过去了,没事,放松。”上官轩拍拍苏琴,示意她放松,“义父,他不是明老,他是无启子,是灵山观全真道长的大师兄,很久以前就死了,我们见到的明老不是过他借别的躯体回来,借尸还魂。” “啊?”苏琴大受打击,那她岂不是跟一个鬼在起生活? “他接近我,是为了让我去祭合魂大阵,另二个不是他的义子,而是像我一样,生辰八字对他有益,用他们作由头骗我过来而已; 我们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很多人,他要与银枝、银雪的魂魄融合,把银枝、银雪神魂占为已有。” “……” 上官轩的话让苏琴久久不言,她不明白,这事又与银枝、银雪有什么关系?小李氏不是说冲长念来的吗? 怎么又说是银枝、银雪? 神魂是什么? “我有一段时间迷糊,记得不清发生什么,我是被你和纯哥儿叫醒,若不是你和纯哥儿压在我身上,把我拉住,不说定,我已经被卷进大阵,那时天地已经山崩地裂,我在他们的对话中,勉强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