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说道：“雷子哥，我们走。”
车子直行，前方拐弯，把吴光明抛诸身后。
我们折返，奔文旅城方向。
刘建明打来电话，嘿嘿笑着问道：“张总，吴助理透露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吗？”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白白浪费我们时间。”
我淡淡一笑，说道：“建明，今天辛苦你跟我跑这一遭，回头找个时间，请你喝酒。”
“张总说哪里话？我刘建明受您提拔，才有今天！别说跑这一遭，为您翻山倒海，两肋插刀，都义不容辞……”
刘建明慷慨激昂的表忠心。
同样的话，放在以前听，我可能有点烦，有点恶心。
但今天，丝毫无感。
我累了。
我主要是感觉索然无趣。
我同时还有点沮丧……
布今天这个局，我绞尽脑汁。
做今天这个局，我操心操肺。
玩今天这个局，我费尽心力。
只是图，能从吴光明嘴里撬出点有价值的信息。
比如，文旅城过往运作中，有什么秘密；
比如，万林石以前主持文旅城，有什么猫腻；
比如，眼下局面，朱正初他们有什么谋算……
结果呢？
我搭上一天时间；
我搭上半个脑袋的脑细胞；
我搭上了十万块；
玩到最后，堪称一无所获！
是，我拿到了吴光明的自白视频。
是，我逼吴光明给乔保同打电话，自绝复婚之路。
是，我也算报复了吴光明一把狠的！
但，于我破开文旅城现在的僵局，丝毫没有帮助！
万林石借孙卿颜她们对付我的事，我闭着眼都能猜出大概；
朱正初身体有病的信息，不关我事；
包括朱正初除了徐菲菲，还跟另外三个女人胡搞的八卦，一点基八用都没有！
这种破八卦，送给朱正初的老婆，都未必……
……唔？
等等！
朱正初的老婆？
我浑身一震。
我豁然坐直身子。
我忽然意识到，我今天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