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秋芸，我一直怀疑大有来头。
向秋芸，我一直怀疑跟朱正初一伙的。
向秋芸，我一直怀疑是以前文旅城真正的话事人！
但今天，但现在，我隐隐察觉，我终究低估了向秋芸的权柄。
要知道，韩立果是集团股东！
要知道，韩立果是房产板块的总裁！
要知道，韩立果在集团内部排名，仅次于朱正初，跟白好平齐！
现在这种情况下，韩立果自己不好拿主意，需要找人商量的话，也该找朱正初。
他怎么找向秋芸？
向秋芸，究竟什么来头？
“张总，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
向秋芸打破会议室的沉默，问道：“你想把文旅城的工作，彻底搞搞清楚，是这样吗？”
我知道，向秋芸这是代韩立果开口。
我明白，向秋芸这是替韩立果圆场。
我懂得，向秋芸的意见，比韩立果更重要！
擒贼先擒王！
向秋芸，你自己往外蹦，就别怪我不客气！
“向总监，果然不愧跟我隔着一堵墙，睡了好几个月！”
“我喘口气，你就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咳一声，你就知道我心里什么意思！”
我挑挑眉梢，竖起大拇指，微笑道：“向总监，说句题外话，晚上有空吗？你带上酒，咱俩喝一杯？”
我故意的。
我故意刺挠她！
我故意惹她不高兴！
她不高兴，才可能影响理智。
她影响理智，才可能有一定概率露马脚。
她露马脚，我才有机可乘。
这是她，这是朱正初和韩立果，这是万林石教我的。
他们让吴光明来恶心我；
他们让方同进来膈应我；
他们这几天故意晾我；
不过都是为了让我不理智！
我现在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你……”
向秋芸脸色一僵。
向秋芸狠狠瞪我一眼。
向秋芸深吸一口气，才把一肚子恼火勉强压住。
“张总，你想要搞清楚文旅城的各项工作，其实未必需要万总亲自出面交接。”
“完全可以由集团审计部出面审计！”
“集团审计部是专业的，而且是团队协作，他们一样可以帮你了解文旅城的情况！”
语气，听不出半点情绪波动。
口吻，听不到半点火气。
只有格外清晰的咬字，让我知道，她其实并不理智。
她不理智的好！
她的话，点亮了我的眼！
她的话，点着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