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写满嘲弄。
他笑出来的皱纹里，都是对我的讥讽！
这笑，高高在上！
这笑，让我倍感屈辱！
这笑，带给我山岳一般的压力！
我感觉我心里的悲愤，在持续发酵！
我以为我心里的悲愤，在烧灼我的理智！
我担心我的理智，在某个瞬间即将全面崩盘！
但，神奇的是，并没有。
非但没有，我的大脑非常清醒！
我认识到，乔保同耍弄我，不是报复！
我认识到，乔保同玩弄我，只是手段！
我认识到，乔保同报复我，是摧毁我最后的希望！
也是他带给我的希望！
是他，带我私下和赵先生，见面、吃饭、接触；
是他，给我制造跟赵先生，可以达成合作的幻象；
是他，让我以为靠赵先生的合作，我能度过难关！
事实上，并没有！
他从没有想过，帮我促成合作！
他从一开始就计划，在最后关头把这个希望摧毁！
他从我开始求他帮忙的时候，就开始享受报复的快乐！
他的报复，不难想通。
只是，有些疑点。
我再次笑了笑。
我问道：“乔主任，话说到这儿，我有几个问题，想请你解答一下。你不会拒绝我，让我做个糊涂鬼吧？”
乔保同再次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悠哉悠哉的吸了一口，说道：“我一向很大度。”
“上月底，文旅城突然通知，要按照新的计算方法，给我已经完成的销售任务打折。”
我问道：“是你给他们出谋划策的？”
乔保同报复我，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我不能提前任务。
所以，我提前完成任务，他自然需要从中作梗。
“与我无关。”
乔保同摆摆手。
接着说道：“不过，吴光明建议，卡掉你麾下其中一个组的销售数据，是我给他出的主意！”
他这个话，主动回答了我下一个问题。
他这个话，让我微感意外。
他这个话，让我换了一个问题。
我问道：“你是不是后悔，让乔幼南和吴光明离婚？”
“我乔保同的字典里，从没有过后悔二字！”
乔保同冷笑。
他撒谎！
他睁着大眼说瞎话！
他在乔幼南家楼下，还说他后悔当年没让乔幼南嫁给我！
不过，我也可以勉强认为，他那次的所谓“后悔”，是耍弄我的策略之一。
我理解。
我听乔保同补充道：“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帮吴光明一把！吴光明毕竟做了我五年女婿！而且，他从不掩饰他的野心，他比你光明磊落！”
我笑出了声。
吴光明这种货色，乔保同居然看他光明磊落？
看来，我以前对乔保同的评价太高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
我问道：“赵先生那边的意向，真的已经研究通过，随时可以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