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我反倒感觉不正常。
但，问题在于，她在徐菲菲的问题上，能跟我有什么合作基础？
我要报复的，是朱正初！
我要报复的，是她的同伙！
我要报复朱正初，她应该天然站在我的对立面才对！
疑惑，丛生。
但下一秒，我脑袋里灵光闪现。
我有过判断，白好、朱正初、向秋芸，他们都是一类人！
我能够相信，他们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可以确认，他们都是为了利益，从来不吝玩三国杀的人！
白好跟朱正初，今天明争暗斗，明天可能就亲如一家。
向秋芸和朱正初，也未必铁板一块。
那么，向秋芸和朱正初，其实也有矛盾？
那么，向秋芸和白好，并非没有合伙的可能？
那么，向秋芸和我，也并非没有利益共同点？
基于此，她并不反对我报复朱正初？
基于此，她才和我有合作基础？
我问道：“我前妻的事，向总监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怀疑，向秋芸知道的时间不长。
我甚至怀疑，向秋芸是刚刚知道。
所以，向秋芸今天才有此一说。
但——
“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准确的说，你刚到东南集团上班的时候，我就知道。”
“我曾经尝试过跟你接触，不过很遗憾，你被白好那个贱人拴的死死的，一直没给我机会。”
“当然，我反思过，这个事情怪我，怪我没把话说清楚。”
向秋芸抿唇微笑，说道：“如果我早早说清楚，或许我们彼此都没必要走这么长的弯路。”
“是啊！”
我笑了。
我笑得好像也很遗憾的样子。
我把我笑容背后的冷意，藏在了冷风里。
向秋芸这个痹娘们，还好意思说白好给我演，她没给我演？
她没给我演，她现在是在干什么？
徐菲菲的事，如果她刚知道——
我信她和朱正初有矛盾！
我信她和我有合作基础！
我信她有帮我报复朱正初的可能！
但，她早就知道！
她早就知道，她一直看我笑话！
她早就知道，她一直跟我玩里个啷！
她早就知道，她一直不放屁？
她到现在这个时候再说这些，不过是为了稳住我！
离年底，只剩最后三天！
这三天，我动一动，未必不能完成销售任务！
这三天，我动一动，未必不能帮白好赢下对赌协议！
这三天，我一动不动，才是她，才是朱正初最需要的！
什么遗憾？
什么合作基础？
什么没必要走那么长的弯路？
全都是放屁！
她当我傻？
她当我好糊弄？
她当我看不懂她打什么算盘？
槽！
我暗自冷笑。
我悄然嗤之以鼻。
我只是想不通，向秋芸为什么专门留我吹冷风，说这些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