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白好黑唬我一顿？
归根结底，还是一样的配方！
白好你够了！
白好你烦不烦？
白好你吓唬我上瘾？
槽！
我摸出一支烟点上。
我一言不发，回沙发上坐。
我再没看门外一眼。
白好自己走进来。
白好被阿水扶着走进来。
白好到我面前沙发上坐。
然后，她说道：“雷子哥，麻烦你带阿山和阿水去别的房间坐会儿——我和张一诺有话说。”
雷子哥没言语。
雷子哥只是盯着阿山，目不转睛。
雷子哥满眼警惕。
阿山黑着脸，和阿水前头开路，去了书房。
雷子哥这才随后跟上。
最后，关了书房的门。
如今，客厅里只剩下我和白好两个人。
我抽我的烟。
我还是不看她。
我只看到她朝我伸出一只手，朝我勾了勾。
这个动作太熟悉。
我立刻意识到，她给我要烟。
我接着意识到，她或许只是借机缓一缓，想想怎么跟我开口。
我同时意识到，她有可能是故意的，故意拿出熟悉的动作，看看能否换我熟悉的操作。
搁以前，我立刻把我嘴角这一支递给她。
搁以前，我最起码立刻重新给她点一支。
在今天，我笑了。
我把我的烟掏出来，我把我的打火机掏出来。
我扔给她。
我觉得，这样已经很给她面子。
以前，我得求着她，我得抱紧她的大腿。
所以，我知道她演也好，不知道她演也好，我都得装小黑脸！
所以，我都得好好配合！
现在呢？
明明知道她在演，我还配合着秀熟悉，秀亲密，秀她不嫌我脏我不嫌她脏的戏码，共抽一支烟？
我有病！
我只是装着我很贱，我不是真的贱！
我……
我忽然注意到，白好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忽然注意到，白好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忽然注意到，白好眼眶里像是……嗪着泪花。
有一个刹那，我怀疑我误会了。
有一个瞬间，我怀疑她是不是没在演。
下一秒钟，我提醒我自己别傻吊！
白好的戏，我见识过。
白好的演，我见多了！
白好演戏，我给她两根大拇指！
她肯定又想演戏糊弄我！
她指定又想演戏忽悠我！
她糊弄我、忽悠我，最终都是为了利用我。
我无声浅笑。
我重新垂下头。
我使劲抽了一口烟。
我听到，她忽然问我：“张一诺，你是不是想给我撂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