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主任好！”
我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够平静。
我努力让自己的心尽可能的冷静。
我奋力让自己的耳朵做好迎接暴风骤雨的准备。
电话那头，传来乔保同温和的声音：
“小张，晚上没有特殊安排吧？把手头上的工作尽快处理一下，晚上过来吃个饭。”
“我约了小赵，我们三个一起。”
“一会儿，我把时间、餐厅地址都发给你，好吧？”
最后，提醒道：“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精神点。就这样！”
嘟嘟嘟……
通话结束。
我一头雾水。
我呆若木鸡。
我一直到掐疼我的大腿，才反应过来不是做梦。
我以为，乔保同是来骂我的。
我以为，乔保同是来呵斥我的。
我以为，乔保同最起码不会有好声好气。
但，乔保同的口气居然是温和的！
不但口气温和，还通知我，替我约了客户赵先生吃饭！
不但通知我跟客户吃饭，还那么亲切的提醒我收拾的精神点！
怎么会这样？
是，乔保同以前给过我很多暗示；
是，乔保同给我的暗示，曾经让我心潮澎湃；
但，乔保同上周不是说，对我很失望吗？
他今天这是失望的口气？
他今天这是失望的电话？
他今天这是用帮我约客户的方式，表达对我的持续失望？
他有病，还是我有病？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我确信，他失望，不会对我这个口吻。
我确信，他失望，更不会帮我约客户。
我确信，他失望，甚至不会允许乔幼南来见我。
哪怕，他认同乔幼南对我的愧疚！
他认同，只是观念上的认同。
他认同，不代表行动上的支持。
他不支持，乔幼南今天上午过不来！
就如乔幼南和吴光明的婚姻。
乔幼南没想挽回过？
乔幼南没想拯救过？
乔幼南没想坚持过？
乔保同不支持，一样灰飞烟灭！
那么，我想错了？
那么，我理解有误？
那么，我所以为的乔保同的失望，只是我所以为的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