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往常，我至少应该夸夸她。
搁往常，我甚至会借机哄她多卖点房子。
搁今天，我实在没心情。
“没事，忙不过来，我去帮忙！”
我强行按捺着性子，说道：“雪莲，我手头上还有点事，一会儿下去找你们！好吧？”
“我……”
康雪莲被噎的不善。
康雪莲终于还是长叹一声，嘀咕了一句：“真搞不懂廖主管到底想干什么？给这些人摆迷魂阵好玩吗？”
康雪莲转身走人。
她的人走了。
她的话留了下来。
她话里的“迷魂阵”，钻进了我的耳朵里，我的心里。
我忍不住想，廖郑凡是不是在搞迷魂阵？
前段时间，她每天都带三个售楼小姐开车回城区，忙什么别人一无所知。
前段时间，她表现的完全就像仗着跟我是朋友，在文旅城混日子！
到今天，更离谱！
大家忙得不可开交，她带队开会！
大家忙着搞销售活动，她带队离开！
大家谁都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
如果这真是一个迷魂阵，大家都已经中招！
如果这真是一个迷魂阵，廖郑凡玩得漂亮！
如果这真是一个迷魂阵，是不是应该多少有点破绽？
我重新点上一支烟，把廖郑凡近段时间玩的所有细节，全都在心里翻了一遍。
廖郑凡找我报销过买礼品的钱、买衣服的钱……
廖郑凡整天开我车出去乱窜……
廖郑凡找人在城区大肆散发文旅城的新宣传品……
廖郑凡每次回城区，都带着三个……
等等！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猛地掐灭手中的烟头，站起身来，到苏静办公桌上找了一份存档的清单。
我随便逮着清单上一个名字，照名字后面的手机号码拨号。
等对方接通，我问道：“您好，请问是张大花女士吗？”
“你打错了！”
话筒里飘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接着，电话被对方挂断。
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