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撒了一地。
茶杯碎片，四下飞溅。
四个保安懵了。
吴光明懵了。
向秋芸也懵了。
大概谁也没想到，我会突然翻脸。
我只是翻脸？
我还要翻腾！
“向总监，说话客气些！”
我眯着眼睛直视向秋芸，说道：“我靠女人上位，我脏！某些靠男人上位的女人就不脏？”
向秋芸脸色惨变，尖声质问道：“你说谁靠男人上位？”
“谁靠我说谁！我靠了女人，我是小白脸，我……不对！”
我咧嘴笑了，拍拍吴光明的脸蛋，说道：“我姐说了，我是她的小黑脸！我是小黑脸，我光荣！”
吴光明的脸接着泛黑。
我估计，他万万没想到，我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这些。
我猜测，他比刚才我摔杯子的时候更懵。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抬腿走出去两步，又站住脚跟，重新回头。
“向总监，查账的事，我口头给你申请，麻烦你帮我问问万总和韩总，他们给不给我签字？”
我耸耸眉毛，歪着嘴巴笑道：“那是两个男人，你比我熟！”
撂下这话，我转身就走。
我怕她发疯追来撕我。
撕我，我不怕。
我怕她挠花我的小黑脸。
事实证明，文艺女青年远远不如白好彪悍。
我没听见向秋芸追我的脚步。
我只听到向秋芸的咆哮：“张一诺，你就是个王八蛋！”
我没搭理她，穿过走廊，拐弯，抬腿下楼。
楼梯口，所有售楼小姐都在这儿扎堆，一个个竖着耳朵，跟一只只小兔子一样。
我笑道：“都干嘛呢？苏助理没给你们买零食？吃起来！喝起来！”
售楼小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刻行动起来。
“张经理，您快这边坐！我给您泡茶去！”
“您尝尝这个香不香？我给您剥了个炒花生！”
“张经理……”
茶水泡好，直接送到我手边。
零食包装剥开，直接送我嘴里。
就连康雪莲的手，也重新回到了我肩头，我背上。
楼上发生的一切，没有人问一句。
但所有人的大拇指，都在悄悄冲我伸出来。
唯独苏静坐在一边，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