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进集团高层，怎么报仇？
我不能报仇，你不怕我翻脸？
话说，我当真翻脸，白好恐怕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就是一个小人物的悲哀！
我心生无力之感。
我人有无奈之叹。
我想我无论如何，都没法逆转这一切。
向秋芸看我的眼神，比冰块还冷。
即便是抵达楼下食堂大包，送行宴现场，同仁们轮番敬酒的时候，向秋芸都没给过我半个笑脸。
一直到小谢敬酒，向秋芸脸色才和缓下来。
小谢端着酒杯，抽抽搭搭的说道：“张主编，向主任，你们都是我的老师！以后你们去了文旅城，谁来教我学东西？呜呜……”
“傻丫头，我们又不是一去不回！”
向秋芸笑着安慰她说道：“放心吧，我以后两边跑，你有什么问题记下来，到时候问我。”
“可，可总赶不上你们都在这边。”
小谢扁着嘴巴说道：“我还想以后张主编设计广告的时候，在后边看他操作……”
我注意到，她提到我的时候，向秋芸脸上的笑容微僵。
我留意到，向秋芸安慰小谢的时候，居然牵着小谢的手！
我意识到，小谢是个不错的好孩子……
某个想法，在我心里悄悄成型。
散席后，我在楼前停车场追上刚上车的白好，问道：“姐，我能不能把小谢也带到文旅城？这事需要跟集团沟通吗？”
“小谢？谢安妮？”
白好微愣，在车窗背后直视着我的眼睛，问道：“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姐，我过去之后，要重定销售主题，肯定需要做大量的设计。”
“销售公司原有的设计力量，我不了解，我怕不合用！”
“小谢跟了我两期月刊，这孩子本身功底不错，而且认学，勤奋。”
我说道：“最关键的是，听话，听指挥！”
“你问问她个人意见，如果她同意，就在系统里走流程，打个申请报告！我给你批复就可以！”
白好收回目光，说道：“最底层的小员工正常调动，跟集团沟通个屁？”
“这不是跨板块调动嘛！”
我讪讪一笑。
白好挥挥手，车窗玻璃滑上来，车子被阿水缓缓开走。
她的车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一回头，视线里就多出来一道人影。
一个人骑着折叠小电动过来，问道：“张一诺张先生吧？我是您叫的代驾。”
我晚上喝了酒，不适合开车，所以叫了代驾。
我跟人握握手，道一声“辛苦！”
我接着把车钥匙交给了他。
他刚刚把我车开过来，大厦前台阶上，走下来一个向秋芸。
我展开笑脸，问道：“向总监去哪？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