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气在车厢里弥漫开来,袁翰林渐渐趋于冷静。
他问我道:“你到底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开房的?”
“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问题。”
我拒绝告知。
旁听程序也好,定位追溯程序也好,都是沈锐找人做的改良版程序,是他个人珍藏。
为了搞垮吴光明,我不得已,给了袁翰林旁听程序,已经挺对不住沈锐了,我不能再给第二个!
我说道:“你需要关心的是,一旦确认了他们出来开房的时间和地点,你能不能拿到他们胡搞的证据?”
“能!”
袁翰林回答的毫不犹豫。
但我得犹豫一下。
我问他道:“你怎么拿?”
“还能怎么拿?”
袁翰林咬牙道:“我搞清楚他们在哪个房间,直接闯进去拍照片就是了!”
这无疑是最简单最粗暴的方法。
我不否认,使用这个方法的确极有可能拿到证据。
但,我给他否了。
“不行。你这个方法有两个难题。”
我问道:“第一,你怎么搞清楚他们在哪个房间?别跟我说你直接问前台,这属于客人隐私,不会轻易告诉你的。”
“你问,不告诉你,我问,一定能问出来。”
袁翰林给了我一个我预料之外的答案。
他说道:“我去年给我们杂志社打报告,说到酒店、宾馆、写字楼铺杂志之前,就已经把整个省城的这些场所跑了一个遍,我跟他们都熟悉。”
抬手指指斜对过的博伦大酒店,说道:“包括这儿。我现在去问,立刻就能问出他们俩刚才是在哪个房间鬼混的。”
这是意外之喜。
我原本想,要想解决这个问题,或许需要耗费些周折。
“第二,你怎么确定闯进去一定能拍下证据?万一他们还在酝酿情绪呢?万一他们在洗澡呢?万一他们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卫生间呢?”
我问他道:“你贸贸然闯进去,拍个寂寞?”
“我……”
袁翰林被问住了。
他反问我道:“你说怎么办?”
“以你跟酒店的关系,你认为你能想办法买通一个客房服务员或者保洁大姐吗?”
我见他点点头,递给他一个微型摄像头。
这个摄像头,也是沈锐给我的。
我们原本准备装到河畔小区3号楼二单元702室的卧室里,拍下我老婆在水床上跳舞的视频。
阴差阳错,我们没有装成,沈锐也失踪了,只留下这个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