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打算把我软禁在这里多久?”这个问题,三天内,彭明德从未停止过询问,余柔惠没有任何动作和表情,丝毫不理会他的问题。
彭明德一边吃饭一边和余柔惠聊天,即使余柔惠只会用点头或者摇头来和他交流。
“范浩旷人呢?我要跟他好好谈谈。”
余柔惠自顾自的收拾碗筷,转身离开。
“喂,你们不要无视我!我也是有脾气的!”
彭明德紧跟在余柔惠身后,想拉住她的胳膊,却被她轻巧的躲开。接下去,他的鼻子就和门框来了个亲密接触。
强忍着因鼻子的酸痛感而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嘴里不断咒骂着。
余柔惠从房里出来后,两道身影先后出现在院墙上。
“大哥,我们要把彭明德放在这里多久?为什么不直接带回祥玉门?”
“少主的意思。”
“少主没有交代,何时带彭明德离开吗?”
余季年皱着眉,摇摇头。
在前往彭明德住处带走他之前,范浩旷私下找过余季年,命他带走彭明德后将他安置在丰城,但是没有告诉余季年缘由。
当时的范浩旷并未想到,他会耽搁好些天都没有和余季年等人会面。
余季冬垂眸,正巧看到余柔惠一脸的不耐烦,她端着托盘的双手紧紧握着,仿佛就要把托盘捏碎。
难得看到余柔惠忍耐住脾气的模样,要不是怕被余柔惠听到,恐怕他现在应该会放声大笑。
双手环抱于胸前,余季冬忍住笑意,道:“这彭明德每天都问她同样的问题,一日三餐,不断重复。也难怪小四会这么不耐。”
“要是小四知道你在这里看戏,你说会发生什么?”
话毕,两人同时察觉一道凌厉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别处。
余季年轻咳一声,接着先前的话题,道:“余季冬,少主他们的下落,找到了吗?”
余季冬收敛笑意,神情严肃。
“还没有,弟兄们还在四处听消息。”
“回彭明德那里看过吗?”
“看过,只是那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操控一切。
这两天,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消息,彭明德被祥玉门的人寻得带走,祥玉门少主为此与前去的江湖人士起了冲突,仅有几人脱逃。
“大哥,你真的没有想过先把彭明德带回祥玉门吗?”
祥玉门毕竟在江湖上颇有威望,将彭明德安置在祥玉门,那些个虎视眈眈的江湖中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你忘记关老回到祥玉门之后发生的事情了?”
余季冬一怔,愣愣的应了句。
祥玉门是怎么对待关老的,可能就会怎么对待彭明德。关老是教授范浩旷医术的师父,范浩旷极其尊重,亲自迎回,都没有能够保护好,更不要提由他们隐卫带回去的彭明德了。
出了任何事,范浩旷那边无法交代。
一辆马车欲驶入丰城,在城门口被守卫拦下。
守卫拿着一张图纸,逐一比对马车上的人的模样,没有一个相似。
“这是什么?”轻巧的拿走守卫手里的图纸,上面是一名男子的画像,还有几行小字。
守卫十分不满他擅自拿走手中图纸,一把夺回,不耐烦的说道:“不关你们的事情,走走走。”
他没有继续纠缠,赶着马车往城里去。
“余季年,是你安排彭明德住在这里?没想到,范浩旷在丰城,竟也有一处宅院。”
原本悠闲地躺在屋顶晒太阳的余季冬听到这声音,立刻坐起身望向院中的那一抹紫色。
“他怎么会来这里?”余季冬偏过头,低声询问。
“来者不善,小心应对。”
“我来这里,二位好像不太欢迎我。”
余季年二人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在院中,和他对视。
或许是听到有其他人的声音,余柔惠匆匆赶来,见到院中的那人,眼里厌恶的情绪丝毫不加掩饰。
“怎么就你们三个,其他人呢?”等了一会儿,他没有看到其他隐卫出现。
来者一袭紫衣,脸颊处有着十字刀疤,说话时颇有礼貌的对余季年等人面露微笑。
“荣钧,你来丰城做什么?可是老门主有什么安排?”荣钧是老门主跟前最受信任的护卫。
自从范浩旷接手祥玉门之后,老门主就很少出现。平日里祥玉门的大小事宜都是由范浩旷做主,若是老门主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会命荣钧前来通知。
“余季年,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想到,老门主的安排是什么,对吗?”
荣钧的目光落在三人后方出现的人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