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琮,你不是他,你给我再多都不能代替他。你一表人才家世雄厚,多少姑娘钟情与你,你又为何独独抓着我一介妇人呢?”
“对,我不是潘季深,可是你要知道,潘季深已经死了,可是你还活着,我爱你,林落儿请你给我也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你还年轻,你依然美......”
“够了!潘子琮!潘季深死了林落儿也爱他!我又何尝没有一天想去找他!可是我也爱我的儿子!我没有你那么想得开,我的爱就那么多,给了我的丈夫和我的儿子,就没有多余的心去爱别人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也请你明白这一点!”
“可笑,我潘子琮终究比不过一个死去的人。”
潘子琮深色暗淡自嘲自讽一番后,便颓然离去。
走了也好,林落儿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走了也不要再来打扰林落儿和承嗣的生活了,林落儿只想和林落儿的承嗣好好的活着。
潘子琮走后,便真的很久没有再来,也好,正合林落儿意。
数月之后,却传来李家老爷病逝的消息,犹豫再三,林落儿还是打算前往祭拜,毕竟李家老爷和林落儿父亲也是世交。
携着承嗣来到李家后,本想着问候一番,无奈却被李母生气哭喊着把林落儿他们母子俩赶了出来,直骂着林落儿是扫把星,克死了季深和阿爹不说,现在又来祸害潘子琮,把李老爷活活气倒了。
潘子琮护着林落儿,林落儿和承嗣祭拜过后执意要把林落儿他们母子俩送回家,林落儿婉拒了。
事后,潘子琮来找过林落儿,林落儿依然拒之不见,他便在门外和林落儿说话。
“南露,我知道我无法把季深兄从你心里抹去,我此次前来是想和道别的,我过段时间便要出远门了,那是大洋彼岸的另一个世界,离这里很远很远。我只是想和你说,我爱你,从见你的第一面就钟情上了,可无奈自己太过于愚蠢,把你拱手让给了别人,我后悔过,骂过自己的愚蠢,可自从季深兄走后,我也真的只想替季深兄好好照顾你和承嗣一辈子,南露,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季深兄......”
潘子琮从门外塞过一封信,伫立片刻便缓缓离开,林落儿从底下拾起那封信,
“芳草萋萋,年华易逝,人生若只如初见。
只道当时太年少,未闻世事。
此去经年,却也早已埋藏于心底。
无论如何,世间纵有万紫千红,汝仍是林落儿情之所钟。
南露,保重身体。
罪人:潘子琮”
林落儿虽对潘子琮无任何男女情感,但也终究是感激他这些年对林落儿他们母子的照顾,落笔“罪人”,确实担待不起。
终究不是一路人,早早说开早早明白,离开了未尝不是一件对大家来说都是好的。
寒风吹着院子里的那颗梧桐树,已经拔得很高了,潘家大院因为人少的缘故,风一吹就越发的显得清冷。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又是一年里最后的几天日子。
唐南露和小彤来到自家铺子打点生意,自从上次官兵来闹过一番后,铺子里的伙计都纷纷解工走了,剩下一个年老的打算盘的老伯,想着临近年关可能会忙不过来,唐南露便前去查看帮忙,平常的日子里也时常抽着空子到铺子里看看。
也许是都要购置年货了,各个街道的人也多了起来,许多书生模样的人家在一些宽阔的道路口支起简陋的铺台架子,摆了一些自己画年画和新年祝词,默默地站在一旁等着别人来询问价钱。
一些有着自家铺子的小商小贩,摆卖着各种小炒瓜子和糖饼,还有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窗花挂饰和女人家的一些小首饰,吆喝声和叫卖声此起彼伏。
唐南露看着一年中最热闹的时段,想着下次也该带承嗣出来看看现在的这番景象。只是一想到上次官兵闹自家铺子的那档子事,唐南露不禁又担心害怕起来。
和小彤到铺子里忙活了一段时间后,唐南露便购置了一些年货和小彤徒步走了回去。途中小彤一再要拿完唐南露手中的年货,唐南露都笑笑地摆摆说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