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些男人们着急的询问,蔺虎手下却一脸淡定的微笑着,耐心的听他们说完,这才云淡风轻的笑道:“你们啊,只知道用蛮力气,留着力气用在关键时刻,岂不是事半功倍?现在那女人进了毒瘴森林腹地,还没出来呢,怕是九死一生。如此,咱们还动什么手?剩下那几个人不堪一击,先放着。再等等,若是那女人能从毒瘴森林里逃出来,那时咱们再来个,黄雀在后,岂不是省事?”
其中一个男人听他这么说,试探着问道:“大哥的意思是,我们等现成的?那女人若是能带着神草出来,咱们再出手也不迟?”
蔺虎手下点点头,得意的笑道:“对,这些年我跟着蔺将军学了不少本事呢。遇事多动脑子,比用蛮力气强太多。当成你们还笑话我,吃官饭不自由,可现在我能力不是你们能高攀的啊。往后兄弟们听我的,我带着你们进皇城吃官饭,好多着呢,但这次你们得协助我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咱们到时候既能拿到神草,又能除了那女人,还能保全咱们的实力,得到天大的好处,那才叫好呢。”
那几个男人听他这么说,都连连点头,表示对他言听计从。
沈月这下明白了,感情蔺虎的人,是想跟踪埋伏拦截。
蔺虎是太后的人,太后被禁足慈宁宫,彻底败给了太子和冠荣华,肯定要为太后报仇。
所以蔺虎的人跟踪他们来到这郾城,假如他们命丧毒瘴森林那么自然也就顺势收手,若是他们侥幸拿到神草,蔺虎的人,就会埋伏拦截,趁他们在毒瘴森林消耗过度的体能,从而轻易而举夺取仙草。
感情是打的好如意算盘,沈月不禁冷笑,她是不会让蔺虎的人得逞的。
她相信暗一得到这边的消息,一定会派人过来解救他们的。
现在她需要做的便是将廉虎手下给解决了。
蔺虎手下很谨慎,虽然在酒馆,却没有多喝酒,饭菜倒是吃了不少,之后便离开了。
沈月跟踪他回到客栈,并记下他所住的房间,等晚上过去刺杀他。
有了计划,沈月既紧张又期待。
她早早地下楼吃了晚饭,然后上街转了一圈,等天完全黑了这才回到客栈,甚至从蔺虎手下的房间经过,并将脚步走的很轻,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是点着灯。
回到房间后,她坐了会子,吹灭灯,借着透过窗棂的月光换上夜行衣,躺在床上静待五更天。
耳中传来更夫的声音,沈月猛地睁开眼睛,知道五更天到了。
她翻窗出去,从后墙来到蔺虎手下的房间,里面早已经熄了灯,她亦是从窗户翻进去,借着月光对准床上的人影,就是一刀。
结果,却劈空了。
被子里没有人,上当了。
沈月暗叫一声不好,随即轻点脚尖,快速地退回到窗边,举着剑,在屋内仔细的巡视着,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登时愣了,难道人不在床上睡觉,也没在房间里?
她会很快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屋子里没有人。
沈月随即将床上的床铺整理成被她砍过之前的人形,翻窗而出,并关好窗子。
回到房间,她百思不得其解,是蔺虎手下发现了她,怕被攻击对她采取了避让,还是真的有事要办,出去了。
没办法,为了寻找答案,她只能等第二天晚上再跟踪。
再说,冠荣华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满天繁星,半圆的月亮冷冷的挂在天际。
溪水流动着声音合着夜晚各种奇奇怪怪动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但冠荣华有已经是见怪不了,她在山涧也不知待了多少时日,从最初的恐惧到而今的适应,也着实经历了漫长的煎熬。
她试图用手支撑着身体依坐在着,却感觉浑身疼痛不已,这才意识到身上又多处挂彩了。
冠荣华先前都懒得给自己上药治疗,只有疼痛,才能让她清醒,支撑着日渐绝望颓废的意志,继续寻找养魂芝。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养魂芝会这么难找,而且她即便是找到养魂芝,也根本无法带出去,连走路都不能,又怎么能不绝望呢。
不过现在冠荣华跟许愿联系上后,她又有了动力,只要能找到养魂芝,许愿一定能帮她把养魂芝带出去,给慕胤宸解毒。
她必须先保证自己在见到许愿之前是好好地,并找到养魂芝,好让他能尽快的将养魂芝送出去。
如此,冠荣华开始为自己用身上带的药疗伤。
她制作的创伤药都是非常见效的,第二天,昨晚那些磕破,划伤,擦伤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不再疼痛甚至流脓恶化。
冠荣华又继续手脚并用艰难的往前寻找养魂芝。
她并不知远处的密林中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眸光复杂而又震惊。
许愿在天即将要亮的那一刻,终究是坚持不住了,双手僵硬无知觉,没有一点抓握力,而他大脑也陷入意识昏迷中,身体像断线的珠子快速地往下坠落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