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所有叫嚣的情欲都回归平静,在他低头去解纪梵希的腰带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他硬不起来了。
肖阳几乎是落荒而逃,背后夹杂着骂声与质问。这是肖阳一辈子都不愿再回想起的黑暗历史。
他去看过外科医生,医生向上帝誓他的生殖系统健康的没有任何问题,甚至他精子的活性都要比平均水平高出百分十左右。
他去看心理医生,医生模棱两可,说自己也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症状,然后用狗屁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得出他有童年阴影的结论。
如果那些玩女人的经历也算是所谓的童年阴影的话。
肖阳就这么在美国不清不白的为简安守了六年的贞操。他没有交过一个女朋友,生活清汤寡水到像禁欲的牧师。
只好拼命的修学位,拼命的工作,就当他在华尔街的高盛杀出一片天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下去了。
他不缺钱,不缺地位,只是缺正常的生活。
所有的源头,好像都要归于那个占据了他三年记忆的女人。
两个字,舌头抵着上颚,轻轻的音,简安。
每次他看着街上不同的女人精致的面容的时候,那个奇怪的念头就会出现,她们不是简安。
她们没有简安的眼睛,没有简安的鼻子,没有简安的嘴巴。
简安的锁骨要更纤细,皮肤要更细腻,腰肢要更妩媚。
在床上轻轻摆动的样子几乎要让男人疯掉。
抽烟的时候,喝酒的时候,带着一股憨直的豪爽,眼睛眯起来的时候,骨子里透着媚劲。
时间越久,越沉淀,记忆却越清晰,气味,轮廓,语调,甚至于她大腿内侧的胎记。
肖阳与心魔斗争五年之后终于缴械投降宣布回国。
他是来找妖精算账的。肖阳才不会承认,其实六年起,他就爱惨了简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