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季期薄唇微启，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那个勇气开口。
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听说小师妹最近来美国了，他刚好可以邀请她明天一起吃顿午饭什么的。
“喂？”
铃声大概响了有半分钟才被接起，沐雅歆的嗓音带着一种淡淡的疲惫。
“怎么了，不开心？”
顾季期声音温润，沐雅歆听着他这样温柔的声音，突然又忍不住落下了泪。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轻声地呜咽。
不过顾季期还是听出来了她情绪有些不对劲，无奈地哄了哄。
“歆儿，怎么了？”
沐雅歆听到他说这话更委屈了，自从见过乔忆，她就已经彻底心死了。
“师兄，你说我是不是特别不好，特别不招人喜欢？”
沐雅歆哭出声，“我感觉，无论我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师兄，你说我到底有没有做错啊？”
“你没错，你不过是在错的时间，爱上了错误的人。歆儿，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只要你想的话一切皆有可能。”
“我，师兄，算了……我大概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吧，要爱上一个人真的很容易，但是如果要忘记一个人会很难。”
“歆儿，如果你们之间不合适的话，那再纠缠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如果你们两个各方面都很合适的话，那你为什么不坚持呢？”
沐雅歆死死地咬住嘴唇，眼泪从眼角簌簌地滚落下来。
她此刻是躺在酒店房间的沙上面，房间里面散落了各种各样的空酒瓶。
“我坚持了，我坚持到我不能够坚持的地步，可是我还是坚持了。”
“可是师兄，我不是神，我是人，我也会累啊。你不知道每天到底有多累，我多么想把他忘记的干干净净的，可是我根本做不到。”
“师兄，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应该去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