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沂希睁大眼睛看着赖时询，慢慢抿住唇。
她为什么哭赖时询会不知道吗？
从他今天突然出现在这个饭局上，从他这么从容地接过和老同学们的话茬，从他们说起高策时他的静默，最重要的是他追出来后程奚便没有追上来。种种迹象都表明，她的好友中出了内鬼，早就将她卖了个底朝天了。
沈沂希没有拒绝赖时询的好意，将围巾拢了拢便往前方走去。
空中飘起了毛毛细雨，沈沂希抬头，就见昏黄的路灯下，万千细雨滴如尘埃般在空中飞舞。她情不自禁伸出一只手去接，哪料那只手就被赖时询紧紧握住，塞进了他的外套口袋。
“你干什么啊。”沈沂希向外扯了扯，没扯出来。
赖时询拉着她往前方走。
“你要带我往哪里去。”
“你为什么不理我。”
赖时询的步子顿了顿，语气里竟有一些赌气的成分：“你刚才也没回答我的话。”
没回答他的话？什么话？为什么哭吗？
沈沂希哭笑不得：“我为什么哭，你不知道吗？”
赖时询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没做声。
“你看，你是知道的。我都没气你调查我，收买我的朋友，你倒先气上我了。”
“所以呢，你因为高策哭？”
沈沂希点点头，又摇摇头。
“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很生气，气得浑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