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想象得到秦曜天办公室里面刚才经历了一场怎么样的‘战斗’。
鹿双儿正想站了起来，顾亦凡直直地看着她，叫了她一声说：“你跟我来。”
鹿双儿跟着顾亦凡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秦氏的休息室无人憩息的阳台里。
“你们打架了？”鹿双儿的语气并没有多大的惊诧。
“准确来说是秦曜天打我。我没还手，他一点伤都没有，你不用担心。”顾亦凡抿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曜天知道了？”鹿双儿不难想象着顾亦凡被打成这样还不能还手的原因，那自然是因为理亏的原因。
“恩。瞒不过他……”
鹿双儿之前对顾亦凡是没有成见，现在自然是站在秦诗雅的立场上，对他多了几分敌意。
“那他把你打得轻了……”鹿双儿冷淡地笑着。
顾亦凡听着这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后怕地看着鹿双儿说：“本来你也打算替雅雅揍我一顿对吧。”
鹿双儿淡淡地笑着：“你找我有什么事，说吧？”她摆出了一副懒得和他废话的态度。
顾亦凡苦笑着说：“你们三个果然同仇敌赅啊。”
“……”鹿双儿态度冷淡，连假笑都不愿意给他一个。
顾亦凡沉默地开口：“我是憋得实在难受，想找个人说说话……”
鹿双儿斜睨了他一眼，说：“我并不认为咱两关系熟得我能耐心听完你的肺腑之言，你找错了对象……”鹿双儿自认为他要表示忏悔之心，正想转身离开。
“我爱雅雅……”顾亦凡落寞而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鹿双儿刚迈出的步子瞬间刹住了，骤然回头瞪顾亦凡。
她一步一步地退回到顾亦凡的身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只见他脸上已经挂满了忧愁而悲凉的笑，继续补充道：“因为爱是不可控的，那天晚上我是半清醒状态，我是带着醋意和侥幸之心去占有她，如果我不爱雅雅，那一天晚上，我一定不会碰她。”
鹿双儿深深地蹙着眉头，疑惑地问道：“醋意？”
“那天晚上雅雅把我当成了秦曜天，当时我一时控制不好，才做了……”顾亦凡双手搓着脸，神色痛苦。
鹿双儿听得心里一阵难受。
顾亦凡望向了鹿双儿说：“那一天她醒来之后，才彻底对秦曜天死心。鹿双儿。雅雅现在那么恨我并不是因为我侵犯了她，而是因为彻底打碎了她的梦，剥夺了她继续做梦和想念的权利……”顾亦凡的表情隐忍，目光痛楚地看着她。
“我爱雅雅，但她不喜欢我，但我很早之前便得知自己并不是她理想中的择偶对象……我从第一次见到雅雅的时候，便喜欢上了她。但无论我对她多好，都无法进入她的心，曾经的我因为年少的愤怒、嫉妒、沮丧、失望而放纵自己去堕落，久而久之，我变得连自己都讨厌自己……”
顾亦凡和鹿双儿说了一直压抑在心头无人聆听过的话，从第一次见到秦诗雅到现在的境遇，语言间轻描淡写，却全是他为爱挣扎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