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门心思想着在地狱的时候和残凤的约定……在残凤失了势,逃遁之后,竟然还记得那个治疗祈北和万颜的约定?竟然不远万里,从地狱爬到天境,专门找他们两个救治?
甚至,还冒着被尊上的势力现的风险?
银连心中惊疑不定。
“红衣……”祈北得寸进尺,不仅是把头靠过来,甚至双臂也缠上了她的。
像是生怕她会飞走似的。
“我真的不是红衣,你看错人了。”银连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一身银色,皱了一下眉。
现在她并非剑体,模样也变了,按理说,和红衣相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吧?
可为什么祈北,总是锲而不舍的把她认成红衣?
“圣灵杖不会错的,红衣……我以为你真的疯了,被关在那神之遗迹的广场之下……一万年了……”
祈北不知道自言自语着嘀咕着什么。
银连听过古神红衣与他的故事片段,深呼吸一口气,将他推开。
她不想听,莫名的抵触这种悲哀的故事。
尊上的手段,只要他想,就可以无底线的残忍,他对待手下一向不错,但是,对待敌人,那又是另一个极端。
心情好了,就给一个全尸,或者直接一招让其被飓风绞杀成齑粉。
心情不好……那就如同红衣,被寒铁锁链架起,放血至今……
电光火石之间,一组血淋淋的画面飞速闪过。
但,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银连心脏蓦地一阵紧缩,不知为何,绞痛。
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饶是她惊人的忍耐力,也忍不住抓碎了床头的一根雕花柱。
“‘红衣’两个字……以后都别再提了……”她狠狠的瞪着祈北的眼睛,又捏碎了一根,大口的喘息着,“记住,我现在,姓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