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位季伯,应该是红衣教仅存的一人了。”北幽凛将她身上的小黑托起,放在了酒桌上,“他害怕的人,是尊上。”
银连对万年前的恩怨并不感兴趣,但听北幽凛这么一说,隐隐猜得到红衣教信徒害怕毁的原因。
什么原因呢……
她想到了那个古怪的、令人胆寒的梦境。
似乎有点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了呢……梦中她好像看到了红衣教,看到了毁对红衣教的疯狂杀戮,看到了什么都不放在眼中,暴戾的战斗狂神,对他们进行的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甚至,她也找到了对他骨子里的惧怕的缘由。
……
出了万花楼,回到城主殿,站在银连肩头的毁,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之后,银儿对他,就没有之前的亲昵了。
隐隐的,还有刻意的疏远,让他有些烦躁。
她明明打穿了两条空间隧道之间厚厚的壁障,不惜耗费与生命力有关的阴冰剑气,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就像是一丝温暖的曙光来到了他的面前,虽然狼狈,但,被冰蓝色光晕染上的一层坚毅,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
她不像表面上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以说,别人对她的好与坏,她都一清二楚,只是不说。
而现在,她的态度……
“银儿,我沉睡的这段日子里,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没什么。”梦境的事,太过荒谬,却又真实得诡异,让她无从说起。
“说真话。”
“真的要说么……”她定住了步子,薄唇抿成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