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兽又扬起了巨掌,那钩子似的爪无比尖锐,掌心厚厚的肉垫上还长有粗糙的倒刺,一拍之下,别说强弩之末的她,修炼者都要变成肉泥。
黑影已经如山般的往她的方向侵袭,压了下来。
“真的要死在这里么……”银连感觉手脚有些不听使唤了。
但她的脑袋还是清醒的,不由得生出了迫切的自救的心思,运起了传承之力,灌注在双眼上。
后背贴合着冰凉如同墙壁一样坚硬的金色结界,她无路可退,也不能退。唯一的办法,就是幻术。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黑色的影子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气落在了台上。
银连只见到被劲风掀起了一角的锦袍,那里露出纹有暗金色神秘花式的靴子来。
她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威压,只因为来人刻意没有将她包括在释放威压的范围内,可如同小山般的巨兽,嘴里开始呜咽着,慢慢的向那道黑影匍匐下去,竟然还人性化的叩拜。
毁一手掐了那巨兽的爪,顾及银连在场,把骨子里的血腥杀戾收敛了不少,没有立刻治死那只巨兽,只将它的十个指甲盖连着血肉全部扯了下来,方平息了一些怒焰。
“我就说金点怎么会出来,原来你也在这里。”处置完巨兽,毁便转向了银连,一贯冷淡的他此刻也做不出什么过于担忧或者悲切的表情,只死死的盯着她。
银连顾不得自己的身体状况,僵硬的把目光投向看台:“那个中年男子……和年亚澜长得很像。是他把我推到这里来的。”
“别说话。”毁终于动了一下眉毛,听不得她如同交代遗言一般的丧气话,“这里有个从地狱跑出来的虚灵体,年家人。你若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究竟,就打起精神点,别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