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冷尧稍稍用力,扯开了被子的大半,才现被中的人儿已背对着他缩成了鸵鸟状,真丝的睡衣紧贴在背部,伸手将她拉转过来,手掌触及到的粘湿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但指尖传来的惊人的热度立刻又让他心中一惊,将拉开的被子再次掩好,厉冷尧掏出手机拨出一组号码,对着电话沉声道:“西郊别墅,马上过来!”
半个小时后,房间里出现了另一个男子,一身简便的休闲装,头上甚至带着潮湿,显然是来时匆忙。
他正是厉家的私人医生玄继,家里祖传为医,为了督促子孙莫忘祖辈儿开始就拥有的悬壶济世救苦救难的精神,遂在爷爷的一再要求下,取名玄继,谐音悬壶济世。
懂事后此名字的影响力太大,经常让本人想低调却低调不起来,抗议了无数次要求改名皆以失败告终,咬牙切齿之下只能放弃挣扎,所以说,跟谁斗都不要跟爷斗,到头来什么成本都捞不回来。
“她这样烧多久了?”来不及泄硬生生从卫生间被召回的抱怨,床上躺着的人脸上不自然的潮红让他不敢怠慢,量了体温后,侧身问厉冷尧。
厉冷尧将目光转向章嫂,章嫂赶紧回答道:“昨天淋雨以后就开始胃口不好,今早夫人迟迟不下楼用餐,才现烧了,我劝夫人去医院,她就是不肯去,一直熬到现在,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
玄继摘下听诊器,“高烧并引肺部感染,章嫂,帮她换身干净的衣服,我准备一下点滴,换好后马上叫我,另外,将窗户打开一些,保持房间的通风。”章嫂点头应是,瞧着床上的人儿,额前的碎被冷汗打湿,紧紧的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整个人处于昏睡状态,丝毫未感觉房间里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