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是个散漫的人，一直没觉得自己讨厌什么，不过今天……顾染想，她讨厌被人丢东西在脸上。
这比直接打她，更让她觉得屈辱。
顾染捡起卡，丢进自己的包里，皱眉道，“妈，你翻我的行李？”
林宛如没有回答顾染的话，而是继续质问，“你说，你是不是去卖了，啊？不然，你身上的衣服从哪里来的，还有这张金卡，别给我说你在路上捡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因着顾染的话，大厅里，一时之间陷入了极度的沉默中。
过了好几秒，简语柔才一脸不可置信地说，“小染，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你怎么能做那样的事呢？”
顾染无语地翻了一道白眼。
她好像并没有承认吧，简语柔已经装起了痛心疾的大姐姐了，一副拿自家迷途不返的妹妹没有任何办法的样子。
顾染可以肯定，她要是杀人嫌疑犯，简语柔二话不说就直接要当众给她顶罪。
就算她是冤枉的，也说不清楚了。
“简语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顾染啧啧道，“能把我往死里踩，下脚绝对不会轻。”
简语柔一脸茫然，“小染，你，你说什么？我，我是你姐姐呀，怎么会踩你呢？”
简语柔继续装着好人，但是顾染并不打算配合。
“林美人，你还看不清形势么？”
她掰开林宛如扣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声音冰冷得没有温度。
顾染一字一顿地说道，“不管我顾染，行事如何乖张，又是如何肮脏不堪，不管我有没有去卖，我，都是你的女儿。我，都姓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