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二房夫人周氏亲自来到木槿院,送还国公府的公中账本,还道:“这么些年,可算是有个人把这个担子接过去了,我也总算是能轻松一些了,以后再也不用战战兢兢的睡不好觉了。”
慕容瑾淡淡的笑道:“难不成二婶做了什么亏心事?听说只有昧着良心的人,才会战战兢兢的睡不好觉,毕竟心里藏着事呢。”
看到周氏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竟然也有些心情大好,不过幸灾乐祸也不能太过,免得乐极生悲。
于是她又接着道:“不过我瞧着二婶不像是那种人,许是平日里管着这一大家子,什么都要多思多想一些,这忧思最是伤神,还容易气郁烦躁,自然就容易睡不好觉。”
“二婶如今无事一身轻,平日多出去逛逛、走走,和那些世家夫人一起听听戏、打打马吊,心情指不定就好了,到时候自然就睡的好了。”
慕容瑾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事,周氏反而更加不快了。
如今她没有了国公府掌家的权力,那就只是一位三品官的夫人了,那些个公侯世家的夫人,谁还会把她放在眼里?
见周氏脸色愈黑沉,眼看着就有爆的趋势,慕容瑾毫不犹豫的端起了手边的描金缠枝纹的茶盏。
端茶送客!
“我还有事,就不久留了!”周氏纵使有话想说,见她这个态度也只好咽下去,只不过还是没忍住的讽刺了一句:“这些账本里的说道可大着呢,你可得好好的瞧瞧,仔细的看看,免得一个错漏,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这毕竟是公中的账,若是出了差错,到时候可是要挨家法的。”
慕容瑾笑着应“是”,又问道:“是不管什么人,只要捅了篓子,都得挨家法么?”
周氏想也没想,直接道:“那是当然!”
慕容瑾又问:“不能有人求情么?”
周氏道:“当然!”又补充道:“就是大伯出面也不行,他可是族长,又是国公府的当家人,若是不以身作则,有了一次的包庇纵容,就有人会在第二次效仿,这样以后谁还会将家法放在眼里。”